他们停在教室外面,鬼鬼祟祟往里望,边望还边聊天:“哎你这是第几杯了?他收了吗?”
“没啊,十好几杯了,一次都没收,我还找他们系学姐帮忙送过电影票、演唱会票,也没要。”
“啧,漂亮是真漂亮,难追也是真难追啊。”
“听说他是过来借读的,会不会呆不长啊?”
另一个男生猜测道:“没准是已经有对象了?那谁不是说被他当面拒绝过一次,傅歌自己说的,有男朋友。”
戚寒眼睫一眨,收起拍照的手机,倚着墙壁转过头,听到他们继续说:“他说你就信啊?要是真有了怎么会这么长时间都不露面,明显就是拒绝的话…束……”
话音在和戚寒对上眼的刹那陡然变低,最后几个字低到几乎没了声音。
戚寒的眼神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就移开了,冷着的面庞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男生却莫名觉得心口发寒,后背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以为他是嫌吵,连忙伸手怼了一下旁边还在滔滔不绝的傻蛋,“行了别说了!马上下课了。”
这节课的老师是个中年教授,学识渊博讲课也生动,唯一一点不好就是喜欢拖堂,总爱占着课间那几分钟胡吹海扯。
下课铃一响教室里立刻开始喧闹,老师还抱着臂侃侃而谈,同学们则浮躁地频频向外望,傅歌也跟着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流中的戚寒。
没办法,他太打眼了。
一身黑风衣,戴着蓝牙耳麦,宽阔的肩背像一座小山,薄唇紧抿成一条刻骨的线,不说话时就已经侵略性十足,再漫不经心地抬眼扫过来,强势粗野的气场瞬间荷尔蒙爆棚。
十八岁那年一眼就惊艳了他的男孩儿,被岁月沉淀了五年,依旧夺目耀眼。
傅歌不太能把眼神从他脸上移开了,老师没有语调的长篇大论骤然成了背景音,他们隔着喧闹的人群遥遥相望,戚寒做了个口型:接你放学。
傅歌杵着脸拍了拍脑袋:被封印啦。
下一秒就好巧不巧地被老师点了名:“哎,傅同学,小心脖子,不要扭断了,门外的风景就这么好看吗?”
这话一出,画室里立刻哄堂大笑,小beta也没怎么窘迫,朝着戚寒的方向眨了下眼。
有好事的同学看热闹不嫌事大,喊了一声:“老师!是门内的风景好看才对!”
他们都是同班同学,几天下来都混熟了,傅歌上了几天课,那帮追求者就在门外等了几天,老师和同学已经自以为常。
“我看傅同学平时听课蛮好的,今天怎么老往外看啊?”老师说着抬了抬眼镜,往外瞥了一眼,乐了,“又有人等啊,这可不行,这几个帅小伙子可比我好看多了,同学们都往外看还怎么听我讲课啊。”
他捏着眼镜走到门口,招手让戚寒进来,看他拿着保温桶以为是家长,问道:“来这位先生,我看你和那帮臭小子不太一样,你是傅同学的家长吧?老有人偷看你家孩子上课你知道吗?”
戚寒勾了下唇,望向傅歌:“不知道,孩子大了有心事,开始瞒着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