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瞄了眼被情所困的方博,心想:男女之间,果然没有纯粹的友谊。友情,只是暧昧的遮羞布。
他又忽然想到,自己的那碗八宝粥开始变凉,似乎是从和那女生见面后开始的。
不过,他信得过范锡的品行,也对自己的魅力充满自信,万万不会沦落到和一个小女生争风吃醋的地步。
工作时,他在想范锡。晚上和范锡通话时,他却又在想工作。
选定的三个男歌手里,有一个唱功比他还强,对方一开嗓他就听出来了。那是个同校的老学长,身材微胖发量稀疏。从简历来看,也一直在做原创音乐,可惜蹉跎至今。
这令他倍感唏嘘,又羞愧不已。
由于时间紧,新歌的作曲另有其人,他只写了歌词和一段主旋律,但词曲都挂了他的名。虽然是正当交易,却感觉像做贼。
范锡想听他唱新歌,他总是推说累了,其实是不乐意唱。因为,这个粉丝是特别的。眼下,对方又要他唱,他有些不耐:“过些天就发了,你自己听不就行了。”
“可是你——”
另一端的范锡欲言又止。
可是,你能给别的朋友唱,为什么不能给我唱。
静默几秒,他不想承认偷听的事,笑了笑,说起回归正常工作的感受:“同事们只对你感兴趣,围着我刨根问底,我没说什么。但是小孩子不一样,他们只想知道我的事,我就给他们讲了讲,怎么在岛上生活。还说以后谁表现好,就把带回来的贝壳给谁。”
管声低低地笑了:“你是不是挺喜欢小孩儿的?”
“一般般吧!”范锡忽然想起他曾说要考研,“你不是要考作曲专业的研究生吗,什么时候开始学习?”
那边沉默几秒,传来一声轻叹:“再说吧,我现在是瞎爹背着瞎儿子,忙上加忙。”
“声哥,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范锡犹豫一瞬,还是嗫嚅着坦言,“苏盼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我没说,但是她看出来了。”
“范锡,你tm怎么想的?!”管声暴怒的咆哮,几乎震穿耳膜。尽管有所准备,他还是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