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去了?!”管声胸口骤然一麻,如同中了一枪。
方博沉吟着:“好像……是领结婚证。”
“应该是别的什么资格证?”
“也可能吧。”
管声淡淡地说了句“你忙吧”,而后如泥塑般僵坐在椅子里。领什么证,不能邮寄或代领,一定要本人回老家去?
不,不可能是结婚证!可是,还能是什么?
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心也是铁做的。难道范锡真的铁了心要报复他,要他后悔莫及,随便找了个女人闪婚?
他五内如焚,惶然地在屋里兜圈子,焦躁得像掉进滚水里的蛤蟆。他当即要订机票去凯里,可首演在即,要练歌练舞,哪有功夫乱跑。
不管了!
他订了最早一班飞贵阳的航班,又买了贵阳到凯里的高铁票,坐在沙发干等。这种提心吊胆,就像睡前在床上缝衣服,却弄丢了一根针,怎么也找不到。
他查看地图,搜出“老范便利店”,只要去这里,就找得到范锡。可是,他该以什么身份出现?关爱粉丝的偶像,体贴义弟的义兄?那还怎么阻拦,反倒要随礼!
也许,那小子真的只是取个什么考教编要用的证书或证明之类的,自己却急火火地千里奔袭,岂不沦为笑柄?
忽然,管声想起人脉广泛的好友白佑,立即打去电话:“睡了吗?”
“没,在招待个朋友,你来吗?”那边有些嘈杂,隐隐还有女孩儿娇媚的笑。
他尽量平静地问:“你认不认识什么人,能查到各种信息?要特别靠谱的那种。”
白佑笑了:“谁惹着你了?我帮你出气。”
“没谁,”他含糊其辞,“不是我自己的事,我也是帮朋友。”
“我还真有这么个哥们儿,绝对可靠,等会儿让他加你小号。放心,我不告诉他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