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转移话题嘛。”
“哎我去,别拿我开涮了!”管声干脆关了电视,“我给你们唱歌吧。”
在大家的笑声中,范锡感觉手机在震,来电显示是“苏盼妈妈”。他本想挂断,犹豫一下还是接了,并将通话音量调低。
苏母先是问他最近身体怎样,工作忙不忙,随后问:“小范,你晓不晓得豪豪去哪里了?他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啊?”
他起身走进厨房,在洗碗机轻微的噪音中低声说:“不知道,他来找过我,但我把他骂走了。”
“唉,你干吗骂他呢?”苏母心疼地叹息,“他还年轻,不懂事,你当姐夫的——”
“我还揍他了呢!”他打断岳母的话,“他当着我的面侮辱他姐,把我和苏盼比喻成皮肉生意,然后按次数朝我要钱,不该揍吗?”
电话那端陷入死一般的沉默,但背景很嘈杂,不知是哪儿。很快,这个疑问解开了,苏母说:“砍脑壳的……打就打了吧。我和他爸要去找他,在车站买票呢,没搞懂怎么在网上买。周二半夜的车,周三早上到。”
他微微一怔,问:“几点?我去接你们。”
“不用,你好好工作哈。”
“他最近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在dǔ • bó吧?”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深长的叹息。随后,苏母就挂断了电话。他呆了几秒,懒得去管这些事了,烦求的很。好在,等苏豪被带回老家去,就不会再来烦自己了。
回到客厅,迎上管声关切的目光,他耸耸肩,表示没事。
“范老师好,新年快乐。”
周三傍晚,范锡如常去做家教,妹妹放好拖鞋,和哥哥一起朝他问好。他笑着回应:“新年快乐呀,元旦打算去哪玩儿?”
“眼看着期末了,不出去了。”哥哥说,“范老师怎么过节?”
“没啥特别的安排,等会儿要教我朋友滑冰,冰场开业了。今年冷,冰面已经够瓷实了。”想到要把跳舞顺拐的偶像教会,他就觉得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可是偶像说了,想要自由地在冰面飞驰。他觉得,飞驰的姿势很有可能是趴着或者躺着。
“真好啊,”妹妹面露神往,捋了捋垂在脸旁的头发,“我就没法儿去。”
“叫你哥带你去玩儿。”
她苦笑一下,捂着头发连连摇头:“滑冰时,头发会向后飘。我讨厌风,坐车从不开窗,也不跑步。”
哥哥也无奈地笑了笑,疼惜地拍拍妹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