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于是只剩下顾渊和池虞两个人。
“你来做什么?”池虞冷冷的眼光扫过来。
“路过。”顾渊说,“然后看了一出好戏,原来年级第二在外边这么野,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说这话时,目光在池虞身上仔细扫了一遍,确认他今晚没有添新伤痕。
“年级第一我下个月会要回来。”池虞说:“论在外边野,那还是比不过你。”
“我野?”顾渊完全不明所以,朝池虞走近,随便一握池虞手臂,就疼得他皱眉。
顾渊也忍不住皱眉,手下却掐得更用力了些:“看清楚你这一身伤,你再跟我说话。”
“你松手。”池虞瞪视着他,漆黑双眼里映着清冷月光:“别用你碰过骚0的手碰我,你难道不是刚从你那gay吧出来吗,今晚出来这么早,怕是还没尽兴…”
他话没说完,顾渊就忍不住推了他一下,池虞后背撞在涂鸦墙上,迅速起来也推了顾渊一把。
“那是我的客人,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儿。”顾渊后退两步站稳,起了怒意,他感觉到池虞是在歧视gay。
确实有不少gay玩得大不注意卫生健康,但到店里的都是正经人,顾渊自己也是。
“顾渊,我真心劝你,别在那家店里做下去了。”池虞终于忍不住说了:“你要毁了你自己。”
“为什么?”顾渊无情地攻击回去:“有本事你别骑机车别和人打架,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理解为你要堕落、你在找刺激,更重要的是你不要命。”
就今晚那些手里拿着利器拿着棍的人,顾渊回忆起来心里不禁发憷:就算池虞很能打又怎样?外头多的是这样的混混,将来有人拿着刀来怎么办?
“我是不要命。”池虞眼神狠厉,“你管得着吗?”
“那你也别想来管我。”顾渊说,并忽然明白了池虞往他店里跑的意思,原来池虞是看不惯他在那里做事。
至于池虞在镜子上写什么,顾渊此刻已经气得记不得了。
这个人已经从他的人生里缺席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冒出来管自己?凭什么?
而自己又管他做什么呢,他们连朋友都不是。
顾渊正这么想的时候,池虞竟然朝他扑了上来,巨大的冲力迫使他摔在地面上,疼痛感很快从手肘袭来,他知道是被粗糙的地面擦破了皮。
这野兽就和两年前一样,吵不过便直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