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点了点头,“也好,但我等会还有个客户。”
“没关系,我等你。”
肖舟听到这句话,浑身都麻了。他简直要疯了,所以季阳是不打算走了?他处于这种糟糕境遇,紧张羞耻,江成远难道能好到哪去?被别人看着搞这种事,他是有什么快感吗?平白生了股怒气,他故意缩紧了口腔。
突如其来的刺激。
后背被顶的向后撞到隔板,桌子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
季阳猛地看向桌子,好像眼神能透视,穿过一片薄薄的桌板。
原先一直被他忽视的味道,只以为是室内香薰,此时突然变得明显起来。季阳才反应过来是什么。
江成远先是不作声了,手指扣紧了桌沿,白皙的侧颊沾染了点薄红,他看了眼季阳,吐出一口气,才缓缓说,“你先出去吧,我等会找你。”
声音低沉,有一点不自然的沙哑,饱沾了什么浓厚的情绪,像粘稠的蜜,或者软化的糖。
季阳看着重新恢复平静的桌子,神情先是震愕后是复杂,猛地站起来后退一步,就这么踉踉跄跄倒退着走出去,“算了,你既然在办事,我就不打扰你了。”
仓皇地夺门而出,好像后头有洪水猛兽在追。
知道被发现了,肖舟脸色惨白,手脚蹲的僵硬发麻,缩在一块,口腔内壁磨出了血,一股腥气扩散开来。
江成远扣着他的后颈,把人拉出来。“你这么想被人看到?”
眼睛猝然接触到明亮的日光,让肖舟有一瞬不适地闭起眼。
……
他又进卫生间漱了口,特地泡了浓茶漱的,才把嘴里的味道冲淡了些。
吐出来的茶水里,还夹杂着血丝,舌头顶了顶口腔,破皮的地方有点刺痛。
江成远今天预约的客户到了,去了会客室,办公室现在就剩下他一个。
肖舟用冷水捋了捋被抓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嘴唇还红艳的不正常,目光涣散。衬衣前襟被扯开了,露出一点痕迹,他一颗颗把纽扣重新扣上,布料摩擦过前胸时,他呲了呲牙。
等收拾妥当,领口扣到了最上面一颗,遮盖得规整严实,他看着镜子里的人还是怔了怔,眼神不一样了,有些陌生。
手机震了震,是梁瀚青问他出来了没有。
肖舟想了想,问他能不能来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