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星却不知道,看江成远不说话,只以为他在比较,“不需要你挑,五个换一个,再加上所有的钱和股份,绝不会让你吃亏。”
江成远错开眼,伸手去拿桌上的红酒,“五个换一个?蒋总好慷慨,我能不能问一句为什么?”
蒋文星听他这样说,没有直言拒绝,就以为有希望,微微一顿,然后说,“江律师可能不知道,我跟肖舟是老朋友了,从小一块儿长大,认识十多年了。”
江成远抿了口酒,闻言抬眼从杯口上看他,“哦?这倒真没有想到。”
蒋文星向后靠了点,“他后来出了事,我没能帮上忙,这次能再见,就是缘分,该帮总要帮一帮。”
“原来蒋总是想拉他一把,很讲义气。”江成远捏着酒杯轻笑了下,“可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把他带走,就得再找个人标记他。”
蒋文星脸突然红了点,轻咳了咳,“对,根据恩赦庭的要求,他是需要一个alpha看顾的。”
看见蒋文星的姿态,江成远的目光有些冷,“所以你想找谁呢?”
蒋文星说,“其实我跟他的关系以前就不错,也有情意在,这点江律不用担心。”
江成远点点头,“原来蒋总帮人帮到要把自己送出去,舍己为人,实在让人佩服。”
他话里都是讽刺,蒋文星也听出来了,“这种事总归两厢情愿的好,我跟舟舟十几年的交情了,感情不一样。”
“舟舟?”江成远冷嘲着笑,“你问过他了?”
蒋文星微一犹豫,就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江成远砰的一声将酒杯放回桌面,动作有些重,玻璃杯不堪重负,从细长的杯托那儿折了,里头残留的酒液洒出来。
蒋文星面色一冷,以为江成远要发火。
手下力道重了,江成远却只是拿了一旁的白毛巾擦了擦手上沾着的酒液,然后冷淡地说,“别搞得我像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似的,如果蒋总已经私底下和人谈妥了,我没什么意见,就当顺水人情了。”
蒋文星万万没料到他那么轻松就能答应,整个人都怔在那儿。
江成远站起来,微笑了下说,“不好意思,我要去趟卫生间。”说着便离开了包厢。
一转身笑容便消失了,沿着过道走,越走越快,脸上的肌肉绷紧,像堵密不透风的墙。转过一个弯,就到了死角,没包厢也没人,只有一个杂物间。江成远停下脚步,转身靠着走廊的墙,牙关紧咬,额上的青筋都在跳。
他摸出手机,快速地拨了号,不出几秒就接通,乍听到熟悉的声音,江成远有一会儿没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那头传来的声音有些不解,“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江成远闭了闭眼,心里突然涌现一个恶劣的念头,他松了松领口,刻意压低了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急促,“你现在在家?”
那头果然呼吸滞了下,江成远听到些窸窣的动静,许久才嗯一声,“你还好吗?听起来好像不太对劲。”
江成远继续喘,喉口却像忍耐着堵着点什么一样,“华城酒店三楼,你来一下。”
肖舟彻底紧张了,“你到底怎么了?”
江成远回答,“这里有个omega,信息素太重,我有点不对劲。”
那头声音瞬间杂乱起来,门几乎是砸着关的,肖舟说,“你忍一忍,我现在就过来。”连等电梯都嫌慢,凌乱的脚步和跑动时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