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您的身份可是和两位尊贵的伯爵大人的身份有着明显的差距——请恕我说的这么直接无礼,但我只是陈述事实,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您到时候代表的可是大人,那么您总要先向大人展示您的实力和诚意,表明您确实是有良好的礼仪修养和清醒的对自己的身份的认知,这才有足够的让您留在埃尔维斯大人身边的价值,您说是吗?”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我又不是自愿要去埃尔维斯伯爵身边的,就算是真正的自愿去到埃尔维斯伯爵身边的欧罗巴新娘,也没有做弟弟的为哥哥代为“考验”这种事吧!
“大人,洁白的珍珠从珠蚌中产出,被黄金和钻石围绕装饰,做成天价的项链和耳环,但是如果它能够自己选择,它肯定更乐意被留在海洋里,和鱼类一起自在地洄游。”
弗雷德男爵笑着摇了摇头。
“您还是一如既往,看来即使是卡洛琳小姐的种种小手段也不能磨灭您天生的活力——但恕我直言,臣子对于君主的话,最好是恭恭敬敬地听从,就像枝条面对暴风的拂过应该谦卑地顺从而不是与它对抗,后者虽然能够违逆一时,却往往只会迎来折断的可怕后果。”
弗雷德男爵说着,优雅地站起来,向我伸出了手。
“英格兰和佐治亚的风俗习惯都不相同,不过这些日子来,想必在卡洛琳小姐和塞莱娜小姐的帮助下您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微妙差别,现在是展示您这些日子里受到的礼仪教导的成果的时候了——您尽可以将大人当作埃尔维斯大人,而把我当作一位谦卑的引荐者。”
弗雷德男爵非常巧妙地用“引荐者”代替了自己在这场因伯爵的一时兴起而发生的扮演游戏中的角色,免得惹来伯爵不快,但很明显,喝醉了酒的伯爵不需要别人去招惹他就已经很不高兴了。
“你还在磨磨蹭蹭什么,看来我对你真的是太宽容了——你想戴那个面具吗?”
这句话当即夺走了我对抗的勇气,在我僵立在原地的时候,男爵走过来,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抓住了我的右手。
他牵着我的手将我引到伊恩伯爵面前,以一种谦卑的姿态和夸张的语调说:“我尊敬的大人,请允许我向您献上来自遥远的欧罗巴的明珠,路德维希斯·弗朗凯蒙·埃德蒙小姐,她的品德就和她的美貌一样纯净无暇,祈求您的垂青就如同沙漠里的行人祈求绿洲里的水源。”
就像真的是在接受下位者的献礼一样,伯爵以一种高位者特有的傲慢向男爵点了点头,然后懒洋洋地伸出了手从男爵手中接过了我。
“抓到你了,路德维希斯。”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伯爵突然伸手一拉,在我没站稳的时候一个力道扣在我腰上,直接将我拉到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