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哥哥……”他俩很听话,华语也很标准,异口同声的喊道。
言守箴很高兴,连忙掏出了准备好的红包,一人发了两个大红包。
虞弦虞音从舅舅那里了解过华国的习俗,也有过新年的习惯,当然知道红包里头有什么,于是脸上笑开了一朵花儿,高高兴兴的接了过去,还不忘说一句“谢谢箴哥哥!”
皮特笑盈盈地看着我俩,打趣地问:“我有吗?”他早年也从舅舅那里了解过红包的意义,虽然现在没住一起了,但新年还是会过去讨个红包的。
“当然!”言守箴用标准的德语回答,然后和他一笑,两人握过手,言守箴果然给了他两个大红包,皮特也没有客气,从从容容的接了过去。
不过他的视线很快就被摆在一旁的7、8个行李箱吸引过去了,他看看我俩,再看看行李箱,幽默的道:“我觉得,我的车子可能都塞不下它们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行李箱的确有点多了。
行李是言守箴收拾的,也是他去托运的,不过装我们衣物的行李箱只用了3个,其它行李箱装的全是送给舅舅一家的礼品礼物。
他自从吃了我爸的亏之后,对于送礼这方面,从来就不会手软。
“没关系,我可以帮忙拉一个回去!”虞弦自告奋勇地说。
“我也可以!”虞音不甘示弱地回答。
当然最后两个热心的小帮手也没机会帮上忙,皮特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火车旁的汽车站里,就有很多他认识的人在工作,只要招呼一声,就有人热情的过来分担接送。
然而我却想和言守箴漫步走向舅舅家。
皮特没有勉强我们,也没有勉强要去镇上买冰激凌的弟弟妹妹,只叮嘱他们不要太贪吃,便和他的朋友载着行李箱先走了。
虞弦和虞音相互追逐着,沿着湍急的特劳恩河河畔跑在了最前面。
我才和言守箴提起舅舅和舅妈的事。
舅妈的身份比较特殊,她幼年因为一场意外,永远地失去了视力,还好老天对她不薄,赐予了她一双识别音律的好耳朵,任何音符的瑕疵都躲不过她的耳朵,在音乐之城里十分有名气,曾是舅舅音乐导师的再婚妻子,舅舅18岁的那一年认识了她,而当时的她,也只不过才28岁的年华,却已是一个育有一子的人、妻了。
所以姥姥和姥爷才会极力反对舅舅的这场婚姻。
两个老人一直认为,那么出色的舅舅,应该找像华蘅姿老师同样出色的人相配才对的!
偏偏舅舅就和自己的师母相恋,在他们看来,是极其有悖伦理的丑事!
何况师母还比舅舅大了整整10岁!
又有一个拖油瓶!
就更不要说双目失明会给日常生活带来多少的不方便了!
别说能照顾舅舅了,反倒是舅舅照顾她的日常起居还差不多……
言守箴似乎早就知道了舅舅和舅妈的事似的,脸上没有露出一点的惊奇之色,只用惊叹的口吻道:“舅妈真是个奇女子!”
我很高兴,因为我也一直很佩服,很喜欢舅妈。
她和我的舅舅都是我在音乐方面的启蒙老师,甚至可以说,舅妈比舅舅对我的要求还要严格,她本来就希望我将来也能跟舅舅一样,当一名钢琴师的。
此外,她还知道很多甜品的秘方,她自己也喜欢做甜品,做的圣诞节姜饼尤其好吃!
我喜欢吃甜品,很大原因就是受她影响。
虽然自己对甜品本来就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从火车站到舅舅家很近,快走的话,10分钟不到就抵达,慢走的话,顶多20分钟。
虞弦和虞音还在冰激凌店里讨论了一下吃什么味道,等到我们能远远看到舅舅的房子时,已经过去25分钟了。
舅舅的家是一栋dú • lì的别墅小楼,就隐没在那棵高大的椴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