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守箴只揉了揉我的头发,于是不到半个小时,那条热搜就不见了。
我私心里也不想薛卿和被全民热议,于是攀上言守箴的手臂,试图用自己绵薄之力,让他也把薛卿和的热搜撤下,不过言守箴在享受完了福利之后,才伏在我的耳旁低声说,这种热搜不是财力可以控制,毕竟薛卿和与王官在娱乐圈的影响力太大,粉丝太多,这种事越是控制,越是说不清道不明。
我:……
舅舅一家没有回麗城,因为姥姥对他的选择至今还没有释怀。
姥爷其实已经想通了的,他很挂念舅舅,挂念虞弦和虞音,可是在他任何事情的面前,都会毫无条件的和姥姥站在统一战线,只因不愿让姥姥觉得她在孤军奋战。
这已经不是爱情不爱情了,到了他们这样的年龄,亲情和爱情早就糅合在了一起,不分孰轻,也不分孰重了。
皮特也没有跟着来,于是我的伴郎便由练人杰担当。
“你真好看。”练人杰定定的看着镜子里的我,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
我这一身华服出自著名裁缝大师丁顿之手,穿起来当然好看了。
然而练人杰大概觉得这话会冒犯我,目光惴惴的追着我看。
“你也很好看啊……”我不以为意,笑着化解他的不安。
练人杰本来也很高大帅气,今天又穿着一套剪裁得宜的白色西服,浑身洋溢着一股书卷气,衬托他更加的风度翩翩,很像从童话小说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我是衷心希望他能找到另外一个王子,和他一起踏入幸福的婚姻殿堂。
“望笙,”练人杰看着我,眼里闪烁着小心翼翼,低声问道,“我……能抱抱你吗?”
我讶异地回视着他。
他唇边竟露出一个苦笑,眼里渗出一丝无望,慌忙说着连他自己都觉得语无伦次的话:“对不起……我……我不是,不,我没有……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
“可以啊。”我打断他的绝望和无措,落落大方的展开了手臂。
他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帮我们操办这个婚礼,光是这一点,也值一个拥抱了。
况且,仅是一个拥抱,就可以断绝他此前对我的种种想望,然后再开始另外一段感情,我当然愿意成全他了。
他听了我的话,稍稍愕然了一下,颤抖着唇,似乎在消化我的意思,随后,他的眼里慢慢弥漫出了一层水汽,微微张开着嘴唇,依稀想说什么话,却组织不起词语,双臂一张,跨上一步,紧紧的将我搂在了他的怀中。
我没有料到他会搂得这么紧,不由绷紧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我听到了他喉咙里发出了一种兽类受伤一样的悲鸣,低低的,哀哀的。
我不禁为之动容,抬了抬僵硬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
“望笙,望笙……”他低喃着呼唤着我的名字,搂住我的手臂又是一紧。
我十分的不适应,微微挣了挣,他施加在身上的力道果然慢慢卸下。
我下意识的朝后退去。
“对……对不起,我……”他如梦初醒一般,也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我们的距离,哆嗦着唇,似乎还想分辨什么,却又词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赶忙岔开话题,和他说起了出席的老同学,才算化解了彼此的尴尬。
因为是同性婚礼,和异性的结婚礼仪有一定的区别,起码没有迎亲队,我只需要在吉时到来时,抵达酒店和言守箴汇合就可以了。
然而,又保留了一定的传统礼仪。
比如说用旧币换新钱的环节。
我钻入婚车的时候,小区里的小孩一哄而上,拿着零散的旧币,来和我换大额的新钱。
我早就有备而来,接了他们的旧币,拿出崭新的百元纸币交到他们的手里。
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她抽抽搭搭的哭嚷着,道:“美人鱼哥哥,我想做你的新娘子!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