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兴趣管你,”我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对你的嫂子做了什么?”
他的眼神竟然在闪烁漂浮!
一股怒火蹭蹭蹭的就冒了上来,我头脑发胀,捏紧了拳头,努力克制迸发出来的情绪,喝骂道:“你不知道他是你的嫂子吗?!”
“喂喂喂!”守礼被我的反应吓得连连后退,双手举在肩膀,做投降状,“哥,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的嫂子了,可是,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你做了什么让我误会了?!”我的怒气稍稍消散了一点。
“不就送了他几幅画么?”守礼以为望笙全跟我和盘托出,也不敢瞒了,讪讪道,“我看他好像挺喜欢阿夫列莫夫的刀画,有事没事就看着乐器室那幅画发呆,就买了几幅这个画家的画送给他了啊,真的没别的意思,他不是给我的影视城赚了不少的钱么?我只是表示感激一下他而已。”
竟然又是那幅《邂逅》!连守礼也看出了望笙对那幅画的痴迷,那幅画到底对他有什么非凡的意义?
我一大半的怒意转而移到了那幅画去了。
不过言守礼的话,我也不尽全信,影视城的幸运室里,有我的100个保险柜作为诱饵,给那些梦想一夜暴富的人带去了一线希望,他们渴望着上天的眷顾,抑或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总之,幸运室24小时前来碰运气的人不计其数,自然也给影视城带去了不少的生意。
“我怎么记得保险柜是我捐的,记者招待会也是我开的,你要感激,不是应该感激我吗?”我冷声质问。
“你都富可敌国了,最爱的又只有虞望笙,我送什么给你,你也不会稀罕,还不如讨好你爱的人,好歹也会给我说上好话啊!”守礼似乎找到了站得住脚的理由,声量越说越大。
“最好是这个原因,”我冷声警告道,“言守礼,你见过我的手段,不会想尝试的吧。”
我这不是威胁,我的确对敌人做过不光彩的事,这一点言守礼比谁都清楚明白。
他抿着唇,一语不发。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守诺不去学院上课之后,招来了一个叫蔡洲新的男生。
望笙对这个叫蔡洲新的男孩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切,不仅做了几道糕点亲自去探视了男孩的妈妈,还允许男孩可以常常到别墅做客。
这是我难以容忍的事。
明明卑微如尘垢粃糠的男孩,不知在什么力量的驱使之下,竟然还真的来别墅访了望笙几次,再也没有第一次见他时的那种约束拘谨,还敢朝我的望笙笑!
我不否认,我觉得这个男孩十分的碍眼!
我也不否认,是他的出身占了80%的成分导致的。
他父亲是赌徒,为此暴尸街头,而他母亲,一个失去劳动能力的女人,为了赚取生活费,也曾有过一段为娼的历史。
我不准许我的望笙和这样的人有往来。
他的人生不该有黑暗的魑魅魍魉,我也不准许这些污秽的东西玷污他纯净的世界。
我陪着他去了男孩的家,那个家破旧,阴暗,狭仄,空气里漂浮着难闻的霉味,隔音极差,大白天的,还能听到楼上挂牌上岗的女人发出高一阵低一阵的靡喃声音。
望笙呆立着,好像半天过后,才明白那声音是怎么回事,然后脸更苍白了,怜悯的眼神也变得哀切下来了。
真想把那些混账东西轰上天去!
为了杜绝男孩再次出现在望笙的面前,我刻意在他要来拜访望笙的那个星期六,招呼秦近淮和守礼到别墅打牌,输赢见真钱的那种。
我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他,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
赌徒的儿子,永远也是赌徒的儿子,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那天我刻意让李争妍和守诺诱骗走了望笙,然后在男孩的面前,肆意的在桌面上甩出大额钱币的赌资。
我没有兴趣知道男孩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我只知道,我的目的达成了!
他黯然离开了。
望笙回来时,我佯装随意的说:“那个蔡洲新给守诺带来了作业就走了。”
守诺大骇,叫道:“我辍学了!不要做作业!”
望笙马上被守诺的话转移走了注意力,板起了脸来教育起了守诺,跟李争妍一起连哄带骗的,才让守诺熄了辍学的心。
守诺之后回学院上课,当然也没能跟蔡洲新联系上了,因为我已经帮她转了学校,离原来的学校有1个小时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