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聂文晋也不会听他的,再说了,要是被聂文晋发现一向讨厌的哥哥对自己男朋友的关心……
商渝关上门,后知后觉的疲倦一点点从骨骼深处漫上来。
会非常,非常,非常麻烦的。
……
第二天的时候,商渝是被聂文晋开门的动静吵醒的。
“你怎么在这里?”聂文晋没管他现在是不是清醒的,径自掀开了被子,“我要出门,把我的衣服找出来。”
商渝不得不让自己睁开眼,嗓音哑得不行:“……是要去哪?”
“问那么多干什么,”聂文晋吼他,“快点给老子起床!你昨晚被我草完还偷人去了啊,这个点还不起,肾虚就赶紧滚医院去治!”
其实也可以算偷人,商渝想,只是没偷到而已。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低血糖带来的短暂眩晕和耳鸣令他的脚步有些跌跌撞撞,聂文晋不耐烦地啧了声,拽着他往门口拖。
“磨磨唧唧的,”商渝克制着胃中翻滚的呕吐感,听见聂文晋毫不留情地批判着自己,“天天说很忙,就这种效率,你不忙谁忙。”
商渝没有反驳他,只是在稍微舒服点后轻声说:“想穿哪件衣服?”
聂文晋沉吟了会,说:“就那套黑的吧。”
商渝的脚步不由顿了顿,聂文晋只有一套黑色的行头,休闲衬衫和西装裤,私人定制价格不菲,在好几年前,商渝第一次跟他约会时他穿的就是这一套,聂文晋长得就颇有花心渣男的意思,合身的黑衬衫可以压住他骨子里的轻浮浪荡,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优质男友。
所以后面商渝知道这套衣服被聂文晋和他的朋友们称为“战衣”时也不太意外,毕竟这的确是个很贴切的代称。
而今天是个天气很好的周六,商渝往窗外看了眼,阳光将房间映照得一片通透,他闭了闭眼,企图缓解眼中的刺痛感。
聂文晋有新目标了。
根本不需要怀疑,因为聂文晋甚至没想过遮掩自己的想法,他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重新开始数落起商渝:“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乱放我的东西,不要用你的想法来安排我,你是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