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比顾弈看起来更显得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一些,没有那种显而易见野心家的气质。
“我们谈谈吧。”顾弈率先松口,不再与盛闻景纠缠口舌,道:“如果你现在有时间,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咖啡厅点杯咖啡慢慢聊。”
盛闻景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后才说:“这些话你应该找我的律师,而并非我本人。再说,半夜喝咖啡不怕失眠吗?我明天还有工作,顾弈先生还是自己喝咖啡吧。”
“看来你对现在的顾堂很自信。”
“是我对自己有自信。”盛闻景纠正顾弈。
他并非当年一无所有的盛闻景,所能抓住的只有演奏某些钢琴曲获得掌声。现在的盛闻景能够轻而易举获得一些权力,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那种来自于上位者所谓的保护。
当他走到留音时代最顶端的那个位子,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云端的高处不胜寒能够被权力与金钱填满,他并不会觉得无人欣赏风景而懊恼,反而有种想要独自占有这片天地的冲动。
因为不再将所有期盼交给顾堂,所以他们在十年后完成了所谓的平等。
顾堂也会思考是否能抓住盛闻景,会担忧盛闻景离开他。
老爷车行驶至第一个红绿灯路口,欧格气愤地拍了下方向盘,骂道:“他怎么有脸站在你面前谈筹码,我现在能立即向组委会举报他,这样能更快推进顾时洸奖项的取消。”
“我不在乎那个奖。”
盛闻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平静,他对欧格说:“其实就算取消了顾时洸的奖项,我也不能顺位候补,不是吗?”
似乎大家都忽略了一个非常要紧的重点,盛闻景作为选手时将曲子卖给顾时洸,这是有悖蕊金杯公正性的作弊行为,他和顾时洸都得被蕊金杯除名。
只是因为他的悲惨遭遇,致使外界与组委会忽略了这个事实。
严格意义来讲,他根本没有资格再参与蕊金杯,但他还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决定加入。
“你那是不得已!”
欧格忍不住为盛闻景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