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戒指,就看到男人残忍地看了一眼,将那戒指冲着窗外就扔了出去!
陆雪羽无望地挣动着,心仿佛那一刻,痛得死掉了。
他咬住唇,狠狠地哭。他这些天几乎是以泪洗面,然而这一次,他堪堪忍着眼泪没有哭出声来。
他愤恨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想哥哥很快就来接他了。哥哥不会介意,他经过了那么多的苦,也不再介意。他们大不了再买一只,反正他们已经约定了终生。只是哥哥没那么快赶来,严一维那么厉害,他哥哥怎么玩得过他。他想哥哥不会放弃他的,等找到他把他救出来,他们就赶紧跑!
这次他不在乎妈妈了,先跑再说!
陆雪羽汹涌地掉着眼泪。
然而严一维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看了他一会,出去换了另一条长长的绳子进来。
那绳子也是又细又软,只是结尾处有一个环。陆雪羽颤栗惊悚地望着那只脚环,眼看着严一维将他身上的绳子解了,他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按在床上扣上了那只脚环。
一条长长的链子将他锁在了床尾。
脚环又细又韧,还挂了个小铃铛。
陆雪羽哭泣地蹲在地上,这一刻,还不如死了。
严一维残忍地道:“别再想着他来救你,我知道顾青临在哪,你看我怎么折磨他。”
他走了出去,招呼人将门锁上。
陆雪羽在他身后拼命地喊:“你到底要把他怎么样!你不能杀了他……”
他吓到了他,他想要顾青临死,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然而他没跑到一半,就被那绳子困住扯了回去。离门还有一段距离,他从小口里看到严一维吩咐让人把楼梯口焊上,加固门窗,一只苍蝇也不要放进去。
武安喊着是,跑了个没影。走廊里静下来,除了蝉鸣,再也没有任何回应他的声音。
陆雪羽就在这房间里开始了他更为艰难的囹圄生活。
他每天胆战心惊地想顾青临可能被杀死,想大哥在牢里还在等着他,想爸爸死了,弟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身边再没有一个亲人,深陷在地狱里。
他想顾青临死,是不是也像爸爸那样,从天上掉下来,变成一团模糊不清的肉。
他捂住自己痛得要裂开的脑袋,再接受不了顾青临的死亡。
他被困在这房间里,不知不觉头发已经长了许多,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每天蹲在阴暗的角落里,咬着指甲。
他的脚环那里仿佛是磨破了,而他无知无觉地抠着,便永远都是冒着血珠血淋淋的样子。
陆雪羽渐渐感觉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他被那条绳子拴在床尾,吃不下饭,时不时要打营养针。才开始打他还很痛,后来就觉不到痛了。
严一维每一晚都来,他合作还好,不合作便给他喝酒。他很快醉倒过去,变得没有痛苦。严一维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他变得软绵绵,彻底的听话。
红色的绳子软软地将他捆在床边,方便严一维时不时地要他。
在床边,脚环的铃铛发出一阵一阵羞愤欲死的声音。
他仿佛掉进一个红色的魔窟里,溺在里面再也不醒过来,腐烂发臭。
第二天,往往是清醒的他最痛苦的时候,宿醉的后悔,看着自己被绑在床尾的样子,满身的痕迹,他呜呜地痛哭起来。
红园里时不时传出他的哭声。
连武安都有些不忍。
他不听相声了,录音机时常放一些舒缓的歌。
又一夜,严一维从他身上起来,看他黑洞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这阵子,他不再望着窗外了,而是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