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我没拉动他,他倒把我给扯下去,撞在胸膛上,酒精味扑鼻,扑得我脸红心跳,想赶紧起身:“哎哎,你怎么回事。”可他两臂一环,直接将我钳在怀里,动弹不得。我屏住呼吸,意识到他还醉着,却一点没动。窗外又闪过一道白光,将他照得面庞惨白,眼神缱绻。我知道又快有一声响雷,心脏咚咚个不停。
“伊万。”他又唤我。呼出的酒精气息灼烧了我的耳朵,那声“伊万”与平时都不同,尾音下降,几乎哑在嗓子里;我突然想到我从来没有给自己取过俄文名字,“伊万”却像是命定一般在某一天、某一刻叫开了。
“伊万在呢。”我凑过去低声说。他听到这话,蓦地收紧双臂,雷在头顶炸开,我跪在地上与他相拥;大雨窸窸窣窣落下来,瓦连京不知为何哭了,像个孩子般抽咽,一个劲叫着伊万,伊万。我整颗心都碎了,爬上沙发紧紧抱住他,不住拍他的背,告诉他不必害怕,伊万正在这儿,他并不孤单。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与第一次的眼泪不同,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绝望又毫无防备,眼里没有暴戾,也没有怨尤,有的只是伤心。酒精挥发了他所有力气。
我想慢慢哄他安静下来,于是抱着他的脑袋摩挲,可他却挣脱开。我低头看他,见他泪痕满面,被欺负了似的;还不等我心颤地可怜,下一秒他便整个俯身,不容反抗地吻住我。
瓦连京的嘴唇沾满泪水,冰凉咸湿,热烈辛辣,有伏特加的味道;而他捧住我的脑袋,头发垂在我的脸上,一米九的身躯将我牢牢罩住,亲完嘴唇亲鼻子,亲完鼻子亲耳朵,怎么也吻不够似的。我被他亲得浑身发麻,头脑充血,完全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而身下那小兄弟又悄悄抬起头,搞得我又惊又羞,气喘吁吁扭开头:“瓦连京,你喝多了。”
他停下来,挺不高兴:“我喝多了?”随即立起身子,故意用大腿蹭了蹭我那话儿,我倒吸一口凉气,他则一脸挑衅,不由分说脱去上衣,分开两腿跨坐在我身上,居高临下道:“老子从没喝多过。”说完竟还开始摆腰,前后挪蹭我那小兄弟。
我哪受得了这个,根本不敢抬眼,身下那话儿则被他磨得迅速涨大,几乎有些痛了。谁能想到他喝醉了是这副样子!若我是个钢铁直男,见了此情此景尚能忍住,可我偏偏是个慕男的,还十分垂涎他的美色,被这样挑逗,心里叫苦不堪,想着应付完他撒酒疯再去厕所解决。果然没一会儿他就停了,我大松一口气,谁知瓦连京又突然拉起我的手,扶到他腰后,慢慢地沿着脊背滑下去,等我还没反应过来,指尖已摸到一处褶皱。
我蓦地抬头,不可置信,瓦连京却一脸醉态,嘴角勾挂着得意的春色,抓着我的手指不住摩挲他那后口,低低地说:“……万纽沙,我想了。”
我哑然,他却已捉着我的手指里里外外地戳,那穴口紧密湿热,每伸进去一次他就颤抖一下,呼吸声也更大一些,我本能意识到我并不能保证这样做的后果,却不知为何没有挣脱开,而是渐渐戳得更快、更深,后来他便放开我的手,攀着我的肩膀,低头一个劲抖。“再加一根指头。”他呼着气说。
等到那后口变得开始湿软,瓦连京突然站起来脱得精光,顺便也把我的裤子也扒下来;他往下一坐,我们俩肌肤就紧贴;又一手向后撑着,大张开腿,一手握着我那小兄弟往那穴口塞。那处太紧,挤得我们俩都有些疼,他shen • yin了几声,变着角度蹭;我简直手脚冰凉,语无伦次:“你喝多了,瓦连京,你喝多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确定?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确定?你明早起来准要杀了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如我用手给你搞出来?”
“你废话真多。”
此刻又一道闪电,哗得将他身体照亮,就算再来一场车祸我也无法忘记当时的震惊——瓦连京身躯雪白,唯肋骨间的“莞”字漆黑如墨;腰身劲细,双腿M字外张,将腿根之间整个暴露给我,他那根东西实在瞩目,比我的小兄弟大上了一圈,高高翘在腹前;而他大腿修长,肌肉受压,头发垂在脸上,嘴唇因痛苦而微张。
“干!”我从呆滞中醒过来,咒骂一声,握住他的腰就向上一顶,多少含了些怒气。
他立即痛得蜷在一块儿,脑袋埋在我肩上,两手死死抓住我的后颈。我一边挺腰顶弄,一边抓揉他的屁股,狠狠道:“你现在高兴了?wǒ • cāo进去了,你高兴了?这就是你想要的?”
“高兴,高兴死了,”他激动地抱着我狂吻,浑身抽搐,背上透着潮湿,“——这就是我想要的,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伊万,你不知我现在多快乐!”
我转过脸去吻他,不让他再继续说,他近乎癫狂的欣喜只会让我心里更痛;而他异常热情的亲吻像要吞没我,我给吻得喘不过气,伸手去揉他的囊袋,笑道:“嘘,宝贝,行了。行了。”
他在我身上坐不稳,只好一手攀着沙发背,一手握住我肩膀,抿着嘴唇闭着眼,鼻腔嗯嗯地发声,腰身款摆的速度极其快,沙发咯吱咯吱响得厉害。瓦连京甬道内热得厉害,有力壮实的两条大腿稍稍一挤就足以使我疯狂;我盯着他挪不开眼,恨不能舔过他身体每一寸,仍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美到触目惊心之人会是我曾经的爱人。
我们做得大汗淋漓,瓦连京猛一仰头,我就知道他要到了,一手环住他的腰身,一手圈着他那话儿加速律动,嘴唇则贴在他满是汗水的胸膛一路往下吻。他腹部遽然收缩,甬道一紧夹得我也再守不住,全部泄在他里边。
完事过后,瓦连京不愿去清理,说是太麻烦,明早再弄,沾上枕头就睡着了。窗外的雨已停了,我却不想回房间去,明知他会酒醒,也只想与他汗津津挤在沙发床上,胸靠着背,腿缠着腿。我伸手抚摩肋骨的裸男天使,与身旁这具躯体的线条如出一辙,那样遍布情欲,那样倨傲俯就。我想我愿为他做任何事。
我想我又一次爱上了瓦连京。
第10章YellowBlueBus
我是被瓦连京翻身给吵醒的。“你怎么跑这儿睡来了……”他嘀咕着转过来,眼睛还闭着,说完很快又进入了梦乡。然而没过两分钟,他猛地睁开眼,一个打挺坐起来,将被子一掀,只见沙发上斑斑驳驳,他腹部遍布已干涸的白浊,而随着坐起身,我们俩眼睁睁看着他腿间又流出东西来,明晃晃淌在沙发上。
空气凝滞了几秒。我抢先道:“我去拿水来——”遂落荒而逃。
等我磨磨蹭蹭取来水和毛巾,瓦连京还坐在沙发上,抱着脑袋,准是头痛。我蹲下来拧干毛巾拭沙发,他也不说话,一时间只有布料摩擦的声音。擦着擦着一股淡膻味钻入鼻中,一想到这玩意儿在瓦连京体内捂了一晚上,我简直不敢多看,赶紧将毛巾扔进水里使劲搓,同时暗自大骂自己早该昨晚上就搞定,拖到现在来大眼瞪小眼才是要命。
我待又要往沙发上擦拭,见他腿上沾着我那东西,实在脸热,迟疑了一下:“……我给你擦擦?”说着,手已经先于脑子挨上去了,而瓦连京抱着头捂着眼睛,没答应也没拒绝。我转转眼珠,专心给他擦起身子,随着毛巾拭过胸腹,他的皮肤被牵扯,我这才注意到上头有许多泛着血点的红印子,尤其在胸口间,隐约还有几个牙印,昨晚真够惹火的。
可现在是大白天,没人醉着,我们俩只穿着裤衩,完全的yī • yè • qíng现场;我心里尴尬得紧,强行将精神集中在手上活路,然而等我掀开被褥,几乎窒息——我是穿了裤衩,瓦连京却整个光着;而目前这当口儿,他那兄弟精神焕发,正跟着太阳一同升起,差点升到我脸上来。
瓦连京犯了个激灵,一把将我推开,我不慎碰翻了盆,水哗哗淌了一地,慌忙错乱中我们不知为何都没有动作,此刻阳光普照,我眼睁睁看着水渗入地毯。
“……我昨天喝多了。”瓦连京终于道,皱着眉头凝视别处。
我不知如何作答,飞快瞥了眼他乱糟糟的金发,一边呆傻点头,一边喃喃:“……你说你从没喝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