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自己狙击枪的威力,穆子星抿唇,雷邵的身上当时应该是穿了防弹衣之类的东西。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雷邵晚间出门的时候,几个心腹就怕路上遭到袭击,求着他把防弹背心套在了身上。
结果警惕了一路都相安无事,到了自家门口,紧绷的神经刚刚放松,穆子星的子弹就穿破夜色呼啸而来。
“万幸,是小口径弹头,留在体内的时候没有造成太大程度的破坏。”
一个理着寸头的青年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看着护士给雷邵换上新的吊瓶,而后想起什么,转头问身边的同伴,“庄时怎么样了?”
“也安排进了加护病房,伤势比较重,估计得缓个三五月。”另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青年说道。
寸头叹了口气,“先生昏迷前说让把今晚的事压下来,别漏出去风声。”
“已经叮嘱下去了,星哥跟十六的行踪依然找不到。”眼镜说。
车内穆子星指间转动,把手上格洛克shǒu • qiāng里唯一的子弹取出来揣进了兜里,然后面无表情的发动了引擎,雷邵没死,这颗子弹他暂时用不上。
窗外霓灯的光影从眼中快速倒退,穆子星抿着唇,忽地转了方向盘,朝着城南最混乱的街区而去。
他把车停在了一个胡同口,而后往里走了一段,踹开了一扇嵌在砖墙里,十分不起眼的铁门。
铁门连接着一段通往地下的楼梯,楼梯下面还有一扇玻璃门,推开就是一家规模挺大的台球厅。
“哟!星哥?”坐在蓝色塑料椅里嘴边正叼着根烟打牌的矮胖男人转过头来时愣了愣,而后眼睛猛然瞪大,立刻起身迎了过来。
“您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穆子星点了下头,拒绝了递上来的烟,说,“今晚有局吗?”
“有,”矮胖男人看着他试探地问,“您是要赌输赢还是上去玩两场?”
“上场。”穆子星说。
男人点点头,十分客气道,“那我带您过去。”
穆子星跟着矮胖男人绕到台球厅的背后,又往深处走了一段,再推开一扇门时,眼前已然换了副情境。
口哨声、呐喊声、咒骂声、尖叫声……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都冲向中央台子上正在殊死搏斗的两个男人。
这里是地下黑拳赛场,穆子星往台上看了一眼,体型比较瘦弱的那个男人已经快撑不住了,比赛三分钟之内就可以结束。
“星哥,你要是准备好了,下一个就可以上。”
穆子星点点头,绕过人群走到台下。
过了两分钟,台上分出了胜负,裁判举着胜利者的手全场欢呼,而失败的那个人趴在地上,显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等上面清了场,穆子星抓住围绳身手敏捷的跃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