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听得挑眉,心想老王八蛋还挺厉害的,确实有横的资本。
“哎,听说了吗?今天晚上后街有人茬架,傅老板亲自出面保下一个人!”旁边卡座的客人在八卦。
“啊?傅老板保的?他不是从不掺乎这些事吗?卧槽什么人啊这么大面子,男的女的?”
“男的女的关你什么事?人保的又不是你!”
“哎呀,我羡慕不行啊,当晚上做梦的素材呗。”
孟一和陈凛都有点尴尬,不约而同坐直了,抬手挡着脸,脑袋挤在一起。
“这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了,那咱们算不算在望江火了,能让傅老板破一回例。”陈凛还觉得不真实。
孟一白他一眼,“我来之前你不定怎么鬼哭狼嚎了,该听的早听着了。”说完他又捕捉到一个关键词,“破例?他破什么例?”
“啊,就据说傅先生从不管这些事的,只要不闹大他都睁一只眼闭——哎!不对啊!”
陈凛个二傻子现在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那他为啥管我们的闲事?他他他、他这是冲谁啊?我都不认识!”
孟一突然咳嗽一声,酷得没边儿了,“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不认识啊。”三个月之前不认识......
其实正忍不住偷偷暗爽,大傻子,被堵的就咱俩人,不是冲你还能是冲谁!
心里像被小猫抓了几下,孟一灌了好几口酒,咕嘟咕嘟得意得直冒泡。
这种心理实在太好懂,就像那种不爱说话的高年级校园男神,突然有一天站在低年级的教室门口,说找谁谁谁。那全班同学一定动作一致地朝这个人行注目礼,震惊又艳羡。
孟一现在就是那个被羡慕的谁谁谁。
但他又不能把这事告诉陈凛,怎么告诉?说他跟傅决寒耍酒疯,不仅被收拾了一顿狠的还被打了屁股?
那还不如让他去死,丢不起这人。
于是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只要有人谈起被傅先生保下的神秘人,孟一心里那只小爪子就会忍不住扬起来,可想到不能给陈凛说,小爪子又吧唧一下落回去。
暗爽和憋屈来回拉扯,孟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红的黄的乱七八糟吹了七八瓶,外套都没想起来穿就上楼找厕所去了。
结果不知是冤家路窄还是他酒精上头出现幻觉,门一打开,孟一又看到了傅决寒。
他第一反应就是跑。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