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决寒的手不该沾那些东西,他就该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的,永远不用担心被噩梦或孽债所累。
握着锤子的人停顿一秒,却没有听话,只是舔了舔后槽牙,“回车里,乖点儿。”
孟一撇着嘴,有血从额头上滑下来,他半张脸都肿得没法看了,说话时僵硬地牵动两侧的肌肉,像被虐打后的小狗在寻求主人的安慰:“哥……你听我的,回来吧……我们算了,好不好?”
傅决寒侧过脸,下颌线崩的很利,说:“别的都能听你的,这件事不行,我过不去,也算不了。”
他一定会让折磨孟一的人付出代价,打碎玻璃攥住撬棍的那一刻,脑子里除了撕了他再没别的想法。况且事已至此,留他一命会是永远的威胁。
但孟一始终不想让那个人脏了傅决寒的手,他直接越过栗阳跳下车,结果双腿一软就往地上栽去。
“小宝!”
傅决寒惊呼着冲向他,刚迈出半步胳膊就被撞了下,戚寒直接抢过他手里的铁锤一锤砸在男人脑袋上。
热气腾腾的鲜血像被大力摇晃过的可乐一样喷出来,溅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
车内三个人都愣住了,包括傅决寒都僵在原地。
他们目光呆怔地望着他,呼吸骤停。
而戚寒只是拿下嘴里被染红的香烟,指端一点敲落几丝灰烬,他举起手散淡一笑:“结束了,宝贝儿们。”
如同气球被陡然刺破,孟一泄气一般瘫在地上,刚才那一幕的冲击实在太大,他吓得小脸煞白。
相比之下傅歌则比他好得多,只是愣了一瞬就把孟一扶了起来,一起等在车前。
傅决寒没有立刻过去找他们,而是转身看着自己和戚寒之间的距离。
原本有七八米,不可能一瞬间跑过来,说明早在他停手之前戚寒就已经走了过来。
注意到他的视线,戚寒笑了下,把烟扔在地上碾灭,边擦手边歪头看着他:“大少爷还有什么指示?”
傅决寒顶了顶腮,疑惑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想我动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