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房间,但空气里已经掺杂了另一个人的味道,就像领地出现了另一位主人。他跟我说爱不是交换,不需要牺牲,可我克制不住地去想怎么让他的目光更多地留在我身上。
背因为刺激往上绷紧成了一条弧线,我闭着眼睛,咬住了自己压在床上的胳膊。我有一定理由相信,只有最天真的人才最快乐,不用处心积虑地去得到某一种东西。
如果……
如果再把脚踮高一点就能抓住树上的糖果,那不是海市蜃楼也不需要漫长的等待,付出的代价最多是被微毒的蛇咬上一口,那我有什么理由不去争取?
“小召,手给我。”
他亲着我的耳朵,语气温和地跟我说。
我抓住了他的手指,喘着气,又被他抱了起来,感觉他的xing • qi顶进了更深的地方,我唔地叫了一声,脚趾蜷着,睁眼时只看到一片昏暗。
“你叫我哥哥时,只把我当成哥哥吗?”他这样问我,“余召,你不只是我弟弟,不用去和季匀比。”
累得什么声音都不出来,季温抱我起来去重新洗澡时,我又困得站不稳了,就靠在他肩膀上,让他往我身上抹沐浴露。
他身上也很热,底下的xing • qi还顶在我肚子上,手指挤了进去,慢慢地把他射进去的都弄了出来。
我眼皮好沉,就抱住了他的背,感觉自己是某个季风洋流里的一座小岛,温暖的水雾,潮湿的风,更让我觉得困了。
我高二以前都和季温没什么交集,甚至见到他都会专门避着走,以免遇到非要打招呼的尴尬情况。
有时候实在避不开,在门口撞见了,就朝他点下头,然后火速跑进自己家里。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怕他,但这可能是我的问题,因为那时候我也不敢和季阿姨说话。
站在台阶旁,等曲尧系鞋带时,我感觉有人在看我,扭过头看那扇打开的窗时,却一个人都没看见。
季匀往嘴里塞着面包,抬了下眼皮,含糊不清地跟我说:“季温说他在那边没事,就回来看看……我希望他多在学校待着,别老回来管我。”
我松了口气,抓着自己的书包带子,心想原来如此,季温是在看他弟弟,我没必要那么紧张。
以前唯一能让我稍稍放松下来的、又比我年长一些的人是曲尧的姐姐曲滢,她上学的同时还去找了兼职,赚到钱就给我和曲尧买雪糕。
她对我比对曲尧还好,可能是当时曲尧叛逆期,不怎么听她的话,所以她更愿意把我当成她的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