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从气场上看得出,平时应该是个挺冷硬的人,这会儿眼泪却跟廉价的珠子似的一颗一颗地向下掉,颇有几分我见犹怜。可惜在我看来,他与我不过是个生疏至极的无关人士,得不到我半分的同情。
倒是得到了我的厌烦。
我现在一脑门的烦心事,解决掉这个麻烦之后还要去验证六年内发生的其它事。
以我的狗脾气之所以没跟面前的人说“滚”是因为我不清楚这是谁的房子。
我跟眼前没这么个人似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向身上穿。
这套又商务又难穿的行头还真是我的衣服。
在我满身低气压的跟扣子较劲时,对方神色懵然地看着滚落在地板上的他的那枚戒指,好像才认清现下的一切并不是梦境,而是应该面对的现实。
“为什么?”他哽咽的声音里透露出没有隐藏好的绝望,迟来地回复那句我问过的喜欢,“你昨晚还说爱我。”
我实话实说:“忘记了。”
能被轻易忘记的能是什么重要的人?
那句爱他太过刺耳,擦身而过时,我冷声:“我记得我有爱人,那个人不是你。”
对方像是被这句话给冻伤了,要拉住我的动作僵在了当场。
我没再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将他甩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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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前期很狗,会被训好。
第2章我骂我自己
和小美人分手这件事是我冲动了。
以我这种见鬼的现状,留着他这名知晓大多实情的人在身边了解情况才是正解。
但在我的时间线上,他口中的昨天,我正与我心爱的人在夕阳西下的天台上拥吻。
我多看他一秒,都是对心上人的亵渎。我明明没做错什么,却满心对心上人的负罪感,我再次骂了二十五岁的我一句shǎ • bī。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很陌生,但家永远都是家。
“李总,稀客啊。”我的母亲搅着一盏花茶,说这话的同时向我身后看了一眼,“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
她口中的李总曾经是在叫她的丈夫,现在我也落了这么个名头。
看来我并没有长久地混世下去,至少在这个岁数也有了一番事业,回家之前还接到了助理打来的约见合作商的询问电话。
但这对于我来说,并不能算什么好消息。我连自己都管理不好,更别说管理企业,现在却要让一个脑子里只有理想主义,玩乐至上的二世祖挑梁上阵,六年后的世界对我还是太恶意了。
我的母亲这些年看来没少将美容院当成班上,除了体态丰盈了些面貌没太大变化。
这使我对飞跃掉的时光的缺失感减轻了些。
“方晴兰女士,我一夜之间少活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