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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2)

哭得神经错乱了吧,一言不合人称怎么都变了,这些话不是对十九岁的我的质问吗?

伴随着对这个问题的思考,睡得不稳的我醒来了。

哭着醒来。

第24章我好疼

睁眼时,眼前迷蒙着亮目的熹微,流动的清晨空气驱散了残余的夜梦,有只温热的手一直在我的后背上轻抚着。

我无意识地蹭了蹭,怀中没人,只蹭到了泪湿的枕头。

“又做噩梦了?”

我顺着声音挪了两挪,将脸拱进了季行辰的怀里,浑噩的脑袋还有些不清醒,一声辰辰差点脱口而出。

“我好疼。”

在梦里挨胖揍的我又委屈又生气,这种的痛感却不像挨打,倒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蹦极时绳子断裂自由落体,脑袋先着地的那种。

人脑有局限性,想象不出没经历过的感觉,我为什么能在梦里共感到如此真实的生理疼痛?

二十五岁的我果然有需要记住的大事瞒着我,二十五的我比我还狗。

其实我有种感觉,梦里二十五岁的我就是我内心的投影,所以他对我的问题无从作答,那么与季行辰有关的对自己的质问呢?

如果不是二十五岁的我在作祟,我对季行辰又为什么会有着那么强烈的感情——光是回想起先前的种种过错,就心有余悸到绝望。

我隐约有种触及到真相的焦虑。

今天没工作,季行辰却已经收拾完毕起床了,衣着休闲,抱起来和布偶绵羊有着相似的触感,他给了我片刻的倚靠,将我撂回床上,拿被子封印好。

“二十五岁的我也会做噩梦吗?”

季行辰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偶尔会在半夜时惊醒。”

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我啐我自己。

这二十五岁的我,我一天也不想当了,我间歇性摆烂道:“要不还是找大仙换魂吧,我真的烦了,你老公给我托梦了,想你想疯了,哭得跟个shǎ • bī一样跟我要你。”

季行辰像我在乱编排一样,淡声:“他不会那样。”

我在梦里除了共感到了头疼,还共情到了心疼。

“不会?”我皱着眉,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这现在还疼得跟被刀劈了似的。”

季行辰看着我的眼睛,轻轻地动了下嘴角:“那你下次再见到他跟他说一下吧,他再不回来我就不等他了。”

我愣怔住了,因为这句话心口又是一痛。

季行辰捧着我的脸,手上的戒指在我的眼底划出一道微凉的触感,遮住了我的眼睛,擦去溢出的泪痕:“噩梦很可怕吗,九岁的小朋友怎么又被吓哭了?”

我回过神来,也有些不可置信,我活到十九岁都没丢过这种人,又不能说是因为感受到了心伤,将脸埋在了枕头里,疯狂甩锅。

“都怪你老公的少女心太敏感。”又冷硬又软弱。

季行辰摸了摸我的脑袋,轻笑道:“是吗,可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哭。”

二十五岁的李屿争因为维持那些没用的人设错过太多了,至少季行辰从来不吝啬表达关爱。

被顺毛还挺舒服,我哼唧:“你再摸摸我。”

季行辰的手法逐渐变质成撸狗,并配置上了逗狗时的经典话术:“好乖,好乖。”

我逐渐好气。

如果是他老公做噩梦,他肯定不会这么敷衍。我突然想起我昨晚和季行辰贴贴,被他嫌弃的事,莫名觉得是因为被推拒才惊醒了二十五岁的我的魂,前因后果一串联更吃味了。

我才被顺下去的毛又炸了起来,自我消化着负面情绪:“我真的不开心了,你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想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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