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回扭过头闭上眼睛,眼泪突然就滑了下来。
周克云一愣,他有点被吓到了,刚刚最激烈的时候,季星回也没有哭的。
季星回的眼泪是没有声息的,他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委屈又伤心。
“怎么了?”周克云有些慌张地俯身,伸手想要给他擦眼泪。
但季星回先用手掌把自己的眼泪擦掉了,他抱住周克云的脖子,凑在他的耳边说:“没什么,继续好了。”
可能因为季星回的眼泪,周克云这一次的结束有些潦草,他把套打好结扔进垃圾桶,季星回已经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
“去洗一下。”周克云坐在床边看他。
季星回很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他含糊地说:“我想睡了。”
周克云大概是叹了口气,他捡起被扔到床下的睡袍,草草披在身上,去卫生间里接了一盆热水。
等他出来的时候,季星回已经睡着了,他的呼吸很轻。周克云借着床头灯细细地看他的脸,却没有看到泪痕。
这让刚刚季星回的眼泪变得像周克云一厢情愿的幻想。
周克云小心地掀开被子,虽然他觉得准备已经足够充分,但持续时间确实太长,Beta也不像Omega,季星回那里有些肿。
周克云尽可能让自己的动作温柔,他小心地用毛巾帮他擦拭了一下,又给陈然发了消息,让他明天过来的时候,帮忙带一罐药膏。
他时常觉得季星回太过随心所欲,比如今天,莫名其妙地就说要跟他上床。
调情的手段又太过熟练,让周克云觉得他精于此道。
周克云想起,三年前的酒吧里,季星回也是这样,游刃有余地对着一个陌生男人笑。
所以只要季星回愿意,他可以对任何人都如此。
周克云沉默地拿着脸盆,走到浴室里,洗了今天第二个冷水澡。
第8章08
陈然来的时候,季星回还在睡,昨天周克云帮他简单擦洗之后给他换了一件睡袍。
陈然把周克云要的东西放在桌上,婚前协议,药膏,还有几个装着衣服的购物袋。
周克云和他聊了一会儿工作安排,陈然就回去待命了。
周克云走进卧室,季星回躺在那里,他睡觉是用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蜷缩的姿势,背对着周克云躺过的那一侧。
周克云觉得自己昨晚的表现一定像一个欲求不满的混蛋,才闹得临近中午,季星回还在用睡眠补充失去的精力。
周克云把被子掀起来,然后是季星回的睡袍,有一块被他压住了,周克云只能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扯开一点,才能查看季星回现在的情况。
那里依旧有些红肿,好在人没有发烧,周克云小心地拆开药膏,陈然很细心地附赠了说明书。
周克云小心地蘸取一点,趁着季星回睡觉时扒开他臀*的行为让他更像个变态。周克云很粗糙地涂,简直像握着个烫手山芋,涂完后又赶紧给他重新盖上被子。
正当他急匆匆地要逃离犯罪现场的时候,又怕季星回醒过来,不知道自己涂了药会乱想,于是刹车转身,想给他留个便签条。
一转身就撞上季星回刚睡醒的迷糊眼睛,周克云闷咳一声:“怕发炎,给你涂了药。”
季星回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等脑子转过弯来之后立马脸红,他刚刚半梦半醒间那种奇怪的触感有了解释,他一把用被子蒙住头,隔了半天才闷闷地抛出一句谢谢。
周克云把药膏搁在床头柜上,手掌碰了一下裹着季星回的被子:“我给你叫个粥。”
等听不到周克云的脚步声了,季星回才慢腾腾地起来,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现在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
季星回开始很没用地后悔,他对周克云总是产生这样的情绪。从学生时代开始,如果周克云出现,事情就会出现偏差。
高三的元旦晚会,校领导突发奇想说今年节目要以班级为单位,每个班都要有一个,还要体现班风班貌。班主任想让周克云钢琴独奏的简单想法破灭。最后班级里搞了个舞台剧,每一幕都很短,大部分同学都有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