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贴心的考虑了对方的需要,还大方替人找好了警察喝律师,丝毫不担心对方的任何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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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曜州温和的说完这一切,在陈延超爸妈反应不过来的呆滞中含笑等待回应。
有些人的目光是无法直视的,谭曜州就是其中之一。他跟在仉南星身边多年,多少吃人不吐骨头的局都经历了,无框的镜片挂在鼻梁上,轻薄的好像没有重量,目光从后方透过,一瞬不瞬笑看谁的时候,不仅感觉不到亲和,更像是冰冷冷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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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超爸妈都是下工厂的小市民,老实了半辈子,在此等阵仗下唯唯诺诺连话都说不清楚,字签的歪歪扭扭。
事情以最简单的合理赔偿私了方式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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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曜州出了病房门口,礼貌的跟老严点头,说了句:“给老师添麻烦了。”
老严站在原地靠着墙,看着男人风衣飘摇顺着楼梯下去,纤长挺拔的背影让人莫名觉着危险。
他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气场这么强的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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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曜州在把谢欢悦和殷礼送走后,正赶上下班高峰,开车回公司堵在了高架桥上。
焦躁的喇嘛声此起彼伏,他从兜里烟盒抖了一根叼在嘴里点上,烟圈扫过镜片,又顺着车窗飘出。
“都结束了,回去后我联系法务起诉。”他单耳挂着小型蓝牙耳机,闲散歪头从侧边镜看着后方没有尽头的堵车。
耳机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嗤笑一声。“你爸的私生子,至于这么劳师动众的吗?”
“我堵高架上了,不知道几点才能回去。”
“仉南星,你要是跟我撒个娇当然好……”
没等他说完,耳机那边就传来让人极其愉悦的声音。谭曜州叼着烟的唇角越裂越大,暧昧又轻飘道:“我看你确实欠艹了,今晚住哪?我去找你。”
“嗯?宝贝儿你还真能给我带来好运,车动了。”
堵了半小时的车流缓慢向前推进,谭曜州丢掉烟头,下了高架,漆黑大G汇入车水马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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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南星站落地窗前,从摩天大楼往外,能够俯瞰这城市的一切。
天色渐黑,夕阳薄暮,赤色晚霞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尽头,摧枯拉朽染红了半边天。他把手机从脸侧拿下,面上流出一丝嘲弄的冷笑,有些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