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保报销的话需要凭证,我开给你,在机器上就能申请。”
仉星航张了下嘴,还想再问,医生把单子塞给他就走了。
这是公私合营的医院,管理严格,在这种多媒体与信息透明的时代,所有人都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
仉星航紧锁眉头在大厅里站了半晌,短短几天,他身上的燥气便被消磨殆尽,沉稳了不少。
他转回身,拍了拍许建三肩膀。
“阿叔,谢谢你送阿嬷过来。”
“接下来有我,你回去吧。”阮芳雨住院的事情需要保密,他不想让巷子里的人知道。
但许建三还是左右张望,问:“阮阮呢?他没跟你一起?”
阿嬷是阮芳雨的亲阿嬷,这种时候理应当由亲孙子守着,仉星航再怎么说都是“外人”,随即他后知后觉问:“你们不是参加竞赛去了,怎么在医院?”
仉星航这几天里,跟谭曜州学了不少,随口胡诌:“我们来看望同学。”
九点的医院大厅依旧人来人往,各处低低说话声混做一片,如同潮水般张扬蔓延。门前提着药袋出门的与带着保温桶回来的人步伐匆忙。许建三将信将疑回去了。
仉星航转过身,扫过蜷缩在墙边的阮清芳,无暇多顾,跨大步踩上即将关闭的电梯去了六楼急诊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