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授受不亲,你每天贴着仉哥时候怎么不说?”
“那是我爹,能一样吗?”
“那以后我也当你爹。”
“我看你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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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乱哄哄的教室里吵嚷着出了门,仉星航拉开椅背坐下,将已经下发堆在桌上的卷子收拾整齐。
阮芳雨在旁边跟他做一样的事,有调戏又有揶揄的意味,“仉哥估一下分,这次我们两个差多少?”
仉星航成绩好,班里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叫他“仉哥”,但这个称呼被阮芳雨这么叫出来,就有别的意味和感觉了,有点暧昧,又说不出来。
仉星航食指轻抵着鼻尖下,沉吟了半晌说:“我第一,哥第二,总分大概能差30左右。”
阮芳雨没想到他回的这么认真,有点不敢相信问:“你这么厉害吗?”
“要不然打个赌?”
“赌什么?”
仉星航扫了眼周围喧闹的同学,阮芳雨一看他这个动作心里就猜出七七八八。
周围没有人注意,仉星航弓腰贴近他耳边,用低低的声音营造一片暧昧。
“我要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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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跑来捡滚落的废纸,就见阮芳雨倏地把仉星航推开,怒骂“滚”。骂完人,他自己耳根连同脖颈都是红的。仉星航盯着他收敛又低低地笑。
韩飞懵懂蹲在地上眨眼,不知道情况根本分不清究竟谁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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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科课代表交错从办公室回来,怀里抱着一摞又一摞卷子,黑板上被划块分了天下,作业写的密密麻麻。
黄洋跟在黄雷跃身后进门,手里拿着一沓作文纸逼逼赖赖:“我不知道你把我叫去图个啥,就差一摞作文纸你就拿不了了?”
黄雷跃气喘吁吁把满怀卷子扔在讲台,激起一阵粉笔灰,大冬天里额头累的冒汗。
“黄洋你就是个傻的,脑子里就像打了除皱针一样平滑,别人都是减数分裂来的,你是有丝分裂,草履虫的思想都比你通透。”
“说你是无水硫酸铜,无水硫酸铜都嫌弃档次低,四氯化碳也不愿意跟你拉关系。”
黄雷跃大概是觉着自己一片好心喂了狗,又或者是即将要到来,分离的寒假让他焦虑。他心思稳重,平日里想的也多。不知不觉间,这是最后一个寒假了,再一次假期开始,他们就将各奔东西。
而他还怀揣着某个秘密独自煎熬,某个shǎ • bī玩意儿,到现在还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