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星航说:“没什么打算。”
谭曜州买的铜锅是九宫格,仉星航出于私心正在为阮芳雨调变态辣,魔鬼椒劲足,他正计量着往里放。这话答的很随意,他也确实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年年复年年,仉星航早就忘了这个日子所意味的温馨与阖家团圆。
在某些方面,他确实有点“不食人间烟火”。
阮芳雨看着仉南星手里的青菜都掐成了一节一节的了,将洗好的土豆放在晾筛上后过去了。
他低着头说:“我们两个一直在上学,年货什么的都还没办。”
其实现在各大超市都会开着,买什么都来得及,但阮芳雨就像车上的仉南星一样,只是想找个理由。
“要不然跟哥一起过吧,蹭你们地方住,吃谭哥做的饭。也免得大过年订餐,吃酒店冰冰冷冷的年夜饭。”
仉星航抬了下眼皮,酒店每次送来的饭都是热的。他舔了下唇,没说。
“好啊。”这话直接送到了仉南星心里,偏着头问:“年夜饺子想吃什么馅的?”
“茴香吧。”阮芳雨道:“我和星航都喜欢吃这个,能吃两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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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星航和阮芳雨本想回去收拾点住宿的东西,仉南星说不用,结果他们进卧室后发现这里配置比家里都齐全。
虽然没有提前通知,可他哥早就备好了一切,拖鞋买好了,房间收拾出来了,牙杯牙刷都整齐摆在卧房配套卫生间内没有拆封,睡衣睡裤,洗过烘干的绵软卫衣外套,连换洗的内裤都收进无菌盒子码在衣柜里。
阮芳雨拽出一条抖开,在仉星航两腿之间扫了一眼,“哥怎么知道你穿多大的?”
“……”仉星航别过脸去,闷闷说:“我怎么知道。”
阮芳雨说:“我都不知道。”
仉星航靠着衣柜门冷嗤:“你还真不用心呢?看样子咱俩玩的少了。”
“不少。”阮芳雨往后退,“我觉着就这样就已经挺好了。”
他一直想问:虽说现在年轻,但仉星航能够保持全勤还欲求不满,是不是精力太旺盛有个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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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那天谭曜州把项目简单收尾,员工们都放假了,他从西点房捎了两盒茶点糕回去,准备守岁时半夜当零嘴吃。
刚系好安全带,就有交警过来敲窗。
谭曜州看着杵在外边含笑的人,紧蹙眉头面容冷淡,不情愿地降下了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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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