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正月初十,他一直都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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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瞪大眼睛,停滞了半晌才走进门,依旧满脸错愕。
提前录取考试在即,作业骤增,这些天他忙的满脑子只有函数、电场,电荷转移……
竟然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站着干什么。”仉南星见他拘谨又踌躇,伸手把他拉到蛋糕前。
蜡烛燃烧带着热度,光很亮,照着阮芳雨眼里的光颤动,鼻翼翕张。
仉南星揉了揉他后脑说:“今天过生日,可不兴哭。”
生辰一年一次,是开心吉利的,哭泣会触霉头。阮芳雨知道,他不能哭也不该哭。
阿嬷死后,他再没流过眼泪。
哭泣改变不了什么,内心孤勇也会随泪水一起流出,宣告自己的胆小怯懦。
可是……
阮芳雨扭头,一下撞进了仉南星怀里,搂着仉南星腰,把脸深深埋了进去。
可是,有一种哭叫喜极而泣。
阿嬷死后,他没再感觉到多少亲情,仉星航是爱人,仉南星对他好,可毕竟隔了十八年,
直到此刻他才在填满房间的烛光中感受到,他何其有幸,能有这些人在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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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南星和谭曜州是在出差途中赶回来的,第二天还有早会要开,庆祝完生日送完礼物后就走了他们风尘仆仆赶来,陪他吃了块蛋糕,又披星戴月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