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当成一个没有心脏的人那般对待,所有残忍不堪的话都能直接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反倒还觉得是理所当然。
江崇州见他沉默无言,语气放得温和了一些,“你要是想见孩子一面,我会让你远远的看一眼,但是不允许靠得太近,想必你也不愿意孩子知道生下自己的人是一个男妓,不然他就会像你这样被人看不起。”
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告诉了他,他确实不配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孩子。
单末的喉咙干涩得很,他张了张唇,像是想说些什么。
这一点确实是他自己都没有想过的,江崇州提醒了他,从小到大他都生活被人厌弃的环境里,母亲是和别人睡过一夜之后才有的他,但具体是和谁睡的,没有人知道,因为他的母亲原本就是靠出卖一副好皮囊来换取钱财的人。
以至于他生下来,就被烙上了被人歧视的标签。
江崇州像以前那般,伸出手轻抚着他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他一般,给他灌输着一些思想。
“孩子生下来了,我可以送你去学校里念书,这样对你不是很划算么?”江崇州适当的增添了一些筹码。
分明不是哑巴,可听见男人的话,他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江崇州每天都会来一趟医院,时刻关注他的身体状态如何,医生说这次流产造成了身体的损伤,而且男人原本就比女人的受孕几率要小。
江崇州的脸沉了下来,目光阴恻侧的朝单末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