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开口道,“以后别为了这种人还特意跑一趟,没必要。”
舒宁道,“你不也是在医院里么?”
“……”江崇州一时噤声,缓了两秒才道,“算了,别提他了,免得晦气。”
也许除了让单末给他生孩子,还有那点隐晦的意思在里面。
或许是那天青年看他的眼神太过绝望,或许是因为青年小产后一直抑郁寡欢,他听医生说要多关照下病人的情绪,在江崇州的印象里,单末该是很听从他的话,见了他也该上前迎着他的。
江崇州是有些心虚的,可这点心虚在对着单末的时候就会变成理直气壮的伤害,只因为没有人给过单末尊严,所以他也能同那些人一样。
就像所有人都在践踏同一个人的时候,再多一个人践踏也无妨。
江崇州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单末生存的意义就的被人玩弄,就算不是他,也还有别人。
从餐厅出来后,一阵凛冽的寒风袭过,冻得人直发颤。
前两天下过一场大雪,餐厅外被人堆了个大雪人,被化开后雪人的鼻子歪了下来,舒宁伸手打算扶了一下,江崇州伸出手覆在了舒宁的手上,道,“别碰。”
手指上有一点红肿的印子确实不太好看,江崇州把雪人的鼻子扶正了,“想做什么告诉我就行了。”
舒宁道,“如果我想让你身边没有别人呢?”
“……”江崇州顿了顿。
舒宁唇角弯起好看的笑,“我在开玩笑,不过我也确实挺想有个孩子的。”
江崇州紧绷的神经一下缓和了下来,道,“放心,过段时间我们就能有个孩子了,到时候我爸妈他们就不会再有什么闲话了,我也不想让你受委屈。”
“你父母不同意很正常,你应该理解他们的。”舒宁劝慰道。
江崇州的心口好似被什么给触动了,他伸手将舒宁紧抱在怀里,低声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管他们怎么闹,反正也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在江崇州看不见的角度,舒宁的嘴角多了一点笑意。
当把一个人的性子摸透了,就知道怎么说才会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江崇州开车送他回家,天色渐沉,衬得空气里多了几分寒意,舒宁将暖手宝抱在了怀里,偏头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光景,他坐在副驾驶上,这辆车目前也只有他才坐过副驾驶。
车停在他住的公寓楼下,江崇州体贴的帮他解开了安全带,笑道,“在想我么?”
舒宁回过神来,脸色微红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