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得知单末脱离了他,恐怕张云戚会第一个下手,以张云戚最近的所作所为,倒还真有些认真的趋势,分明是一个被自己玩烂了的人,却被别人捡过去捧在手心里,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他做不到的,便觉得别人也不应该做到。
男人微微俯身,凉薄的唇瓣和单末几乎只有一线之隔。
“你真舍得再也看不见孩子么?这可是你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留在我身边,你就有能够看见孩子成长的机会。”
江崇州诱导着单末说出自己想听的话,他握着单末的手放在了隆起的小腹上,能清晰感觉到脉搏在跳动,那里孕育着一条生命。
是啊,孩子是单末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却是男人和舒宁共同的孩子。
单末神色呆愣的望着头顶晃眼的灯,按照常理来说,他的人生过了还不到四分之一,可他却感觉自己已经迟暮。
也许他的人生要比别人短暂许多,脑海里很乱,又想到了正月他和林路住的地方附近有一户人家办酒席,来往祝贺的宾客,他听林路说,过生日一般都会给寿星煮一碗长寿面,寓意长命百岁,福寿绵长,只是他从未吃过一口,是不是就代表了他不会有太多福气。
见他走神了,男人不悦的唤了他一声,“单末。”
听见声音,单末的意识才回笼。
其实他的回答改变不了江崇州的决定,江崇州不过是想从他这里找到一点曾经被自己遗弃掉的虚荣感。
男人走了,被子凌乱的推挤在了一侧,单末全身又冷又疼,屋外响起了惊雷,单末以前很害怕雨天,他觉得这像是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前兆,他缓缓的将被褥扯过来,然后覆在了自己的身躯上。
他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几乎都是一个人熬过来的。
怀孕的时间越久,身体便变得越发怪异。
江崇州回家了会先来他的房间,然后再去楼上陪舒宁。
餍足过后男人的心情要好了许久。
和舒宁同居了这么多天,自然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隔阂和不适应,可江崇州却极少真正的去碰舒宁,两个人最多牵手接吻,江崇州想把最重要的事情留在结婚的那一晚,想让舒宁有个更美好的体验。
江崇州道,“医生说预产期在下个月,孩子很健康,你选好衣服没有,到时候找摄影师帮我们拍结婚照,我提前给仲言凯说了,让你休半个月的假。”
舒宁问,“拍照需要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