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靠近我。”单末是怕的,他怕极了这群人再打着为他好的名义欺骗他了,他以前确实太容易相信一个人,才会被江崇州伤得鲜血淋漓。
江崇州冷下了脸,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要挟我?”
单末没想要挟任何人,他知道自己只是一条贱命。
他活的太煎熬了,日日夜夜不得安生,他想当一个清白的人,却硬生生的被人泼上了洗不掉的脏污。
男妓,小偷,第三者,这三个称号就算是其中一个放在正常人的身上,怕是都要让人崩溃了。
以至于,单末不敢再去幻想未来是哪般模样了。
血液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染红了身前纯白色的睡衣,还是张云戚反应快,趁着单末失神的片刻,立马过去将刀给抢了过来,不可避开的手指被滑出了好几道狰狞的血痕,刚才单末是用了气力的。
若是他不及时,难以想象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张云戚一阵后怕。
江崇州走过来,用狠劲捏住了单末的下巴,笑道,“你够可以的,现在倒是越来越会玩花样了。”
刚才单末竟是想在他面前自尽。
这个认知让男人的火气腾的一下就冒上来了,好在划出来的伤口不深,单末生孩子的时候就大出血过一次,这么瘦弱的身子,又禁得起几次折腾?
除了恼怒以外,江崇州的心里还生出了一种极其难言的滋味。
但他不会承认自己哪里做错了,要是真计较起来,从得知单末在嘉夜陪客到后来,他都在往另一个岔路上走。
他怎么可能犯错,这些都是单末自找的,若是单末当初没有乱跑,没有出去找客人,他也不可能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