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影响到单末的情绪,张云戚的语气放温和了些,对单末道,“你先去吃早餐,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单末应了一声。
他才走进屋里,就听见门外传来了钝重的声响,他复而回去,看见男人栽倒在门口的青石地板上。
他几乎没有看见过男人这般模样,张云戚听见脚步声,安抚他道,“他这些都是小伤小痛,没什么紧要。”
“……”单末沉默无言。
他算不得一个恶人,正是因为性子太软弱了,才会任人欺辱,他这种境况里,他未曾想过要去加害任何人,若是门口躺着的换成别人,他都会产生这种情绪。
在嘉夜里生活的时候,有一个喜欢穿皮裤的少年经常以消遣他为乐,后来那个少年遇见了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客人,被担架抬着送去医院抢救。
他看到了,也会生出不忍。
单末停顿了十几秒,才小声道,“他现在……”
张云戚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我等会要人把他送去医院。”
“……”
江崇州在外面受了一整夜的风寒,本来就强弩之末了,更是听见单末亲口说出这些和他撇清关系的话,一时间急火攻心,陷入了昏厥。
他在医院里躺了大半天才醒过来,病房里除了他以外,再也看不见任何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