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管他怎么做,在男人眼里看着也还是会很寒酸。
除此以外,他整个人在男人眼里,也不过是个可以花钱购买的玩具罢了,可以随心所欲被凌辱,连属于自己的意识,他都不配拥有。
也许他曾经还愚蠢的抱着那一点微弱的幻想舍不得放手,但一个人的期待,能被践踏几次?
他做了很简单的两个菜,土豆炖排骨,小炒蔬菜,从厨房里端出来时,男人站在边上试图帮他搭把手。
单末没有拒绝,他也没打算方方面面都去伺候男人。
那时候,他跟着手机钻研了大半天的怎么做饭,每回掐着点去算男人什么时候回来,还时常会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回回他都准备了至少四菜一汤,摆在餐桌上也不会显得太少。
江崇州以为厨房还有需要端的菜,走进去以后空着手出来。
他随口一问,“就两个菜吗?”
“嗯。”单末应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道,“这些,都还是热的,也不是被吃剩下的。”
“......”
问的时候他真的没有恶意,毕竟他平时吃饭,桌子上都摆放的满满当当。
而单末的话无疑是提醒了他,当初他的所作所为有多恶劣,把舒宁吃剩下的食物打包给了单末,还强迫单末将那些冷透的虾饺吃进肚子里。
他正想道歉,却见单末已经摆好了筷子,脸上并无多少不悦。
他心里不是个滋味,手里握起筷子也没有夹菜。
单末并不关注他,自己吃了一小碗米饭,便吃不下了。
单末道,“我要去工作了。”
和他说话时,青年的脸上并不夹任何多余的感情,只是中规中矩的和他交流,犹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
但这种情况,唯独在单末面对他的时候才会有。
他来县城里有一段时间了,也背地里观察过单末,同别人说话的时候,虽然脸上的喜怒并不明显,但最也没有刻板到这种程度,在陈瑜请他们吃饭的时候,单末脸色是很轻松的,没有以往在热络人群里的紧张和不安,有好几次陈瑜帮单末解围,单末都会不太好意思的低垂着眼睑,他甚至能看到几分单末过去的影子。
江崇州突然起身,伸出手握住了单末的手臂。
因为他的举动,单末很明显的全身痉挛了一下。
单末在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