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州有点纳闷了,他不是他,他还能是谁?
他道,“那就是我啊,我还醒过一次,看见你在帮我擦脸。”
“不是你。”
“……”
“他早就,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单末脸上浮现起一丝悲伤。
尽管他知道,但他也不愿意把将自己从黑暗里拯救出来的太阳,和后来让他拖入进深渊的侩子手当成同一个人。
男人脸色顿住,他似乎想起了一些,后来他去东郊找青年,青年的嘴里一直轻唤着“阿州”,但他说自己在的时候,青年却说不是他,而后将他给惹怒了。
还有很多被他忽略过的次数,以及单末再也不会唤他“阿州”了。
之后变成了礼貌的尊称“先生”,再后来便称呼着他的全名,因为不再欠他什么,两个人彻底撇清了。
他多想将面前单薄的青年拥入到自己的怀里。
但是,单末却喉咙哽咽的重复了一次,“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逼仄的浴室里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单末出去了。
单末和他撇得很干净,和他保存着适当的距离,不过分靠近,也懒得再去刻意疏远了,大抵是知道他会再次跟过来。
再普通渺小的人,也会有自己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