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揣了一把修枝剪,把玻璃纸铺在桌子上,抬头看了一眼余宴川。
他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边,把小推车上的桶搬到地上。
发力时肩颈与手臂绷出流畅的曲线,系的七扭八歪的头发垂下来好几绺,凌乱地搭在肩膀上。
她昨天目睹了余宴川怎么梳他那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手法比她给她家狗梳毛还狂野。
她说:“我求你去剪了吧,你不热吗?”
余宴川说:“懒得去,什么时候路过理发店再说。”
有余宴川在店里,上午的工作进行得还算顺利,进店逛的同学大部分都买的现货,基本没有需要拆开重包的。
老板对员工还算友好,为了避开中午下课后大批学生涌入食堂,准许她提前下班十五分钟。
小风在走的时候很想问一问他现在住哪里,据她所知她这位倒霉老板上礼拜刚被家里扫地出门。
但余宴川正瘫在柜台后的躺椅上洗牌,这种话她实在问不出口。
他过手洗牌的动作很漂亮,塔罗牌比一般牌卡要厚一些,看着仿佛即将表演一出变魔术。
余宴川翘着二郎腿,手一抹把牌一字展开在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