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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2)

话音落下,客厅那盏吊顶灯倏地熄灭,连闪烁一下的机会都没有,眼前顿时落入黑暗,谭栩手中那一点熹微的火光变得格外明亮。

厨房的噪音也随之消失,停电了。

好在没有打闪,不至于让黑咕隆咚的屋子因为阵阵惨白而变得诡异。

窗户紧闭下温度不断攀升,闷热低气压与上午的室外不相上下,余宴川走过去,两指抽出他嘴里含的烟,按在烟灰缸里。

“晦气。”他推开卧室门,挂在墙边的捕梦网被风吹到了地上。

他停下脚步,反手把跟在后面的谭栩推出去,两个人走向对门屋子:“谁提的去谁屋,反正我不想洗床单。”

谭栩的房间简洁宽敞,终于不会像上次一样在推搡里扬飞一整套塔罗牌。

昏暗的房间里只能听到隔着一层窗玻璃的淅沥雨声,在喘息声里有些失真,衣料摩擦声被无限放大,余宴川在头晕目眩的推倒爬起来又推倒又爬起来里,抽空说了句话。

“当pào • yǒu得有个规矩,以后上床之前不能抽烟。”

谭栩的衬衣早就被丢到了床下,只剩一条半散不散的领带空荡荡地挂在胸前。

他一手还压在余宴川的手腕上,直起身想了想,从床头柜里找了一枚薄荷糖丢到嘴里。

这是谭鸣那个大酒店最喜欢的薄荷糖牌子,前台旁边的琉璃碗里装得满满当当。

咬开了有草莓流心,冰凉的薄荷味在舌尖绽开,口腔与掌心的温度宛如冰火两重天。

进行到一半时供电恢复了正常,客厅内灯光大亮,堪堪照进敞开的卧室门,余宴川睁开眼睛,可以看清楚谭栩的脸。

一半仍旧隐藏在暴雨下的黑暗中,另一半被微弱的光勾勒出轮廓棱角,眼里是发泄情绪的痛快。

余宴川第一次知道他有这样奇妙的刺激点,在看清他眼底情绪的这一刻不自觉呼吸一紊。

他的反应太大,谭栩低声骂了一句,抓住他的长发按在枕头上,他被迫侧过头,天边一道惊雷,他猛地弓起身。

阵雨终究是阵雨,狂风不再试图砸穿玻璃,天光缓缓回亮,但听声音雨势似乎还没见小。

余宴川一只手垂在床边,闭上眼就仿佛能听到他亲哥在耳边念经。

鬼混归鬼混,事业不能忘,男人要自爱,不能太放纵……

他精疲力竭地抬起胳膊在床头柜上摸着。

“当pào • yǒu的第二个规矩,上完也不许抽烟。”谭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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