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余兴海憋不住打了电话给他,语气不算客气,让他月底跟着他去参加慈善晚宴,临挂断千叮万嘱说要记得收拾收拾自己,起码把头发剪剪。
余宴川说嗯嗯嗯。
下半个月过得无比舒坦,进入期末月后谭栩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宿舍,没什么精力来折腾他,除了周末会回来蹭吃蹭喝外,两个人平时很少见面。
余宴川都没找到机会跟谭栩说一声他可能会去参加晚宴。
他向何明天要了那家物美价廉的西装店地址,但是眼光实在不怎么样,选的衣服很像幼儿园小朋友的节目汇演服,后来被余兴海嫌弃地拎回家里,换了身体面点的衣服。
晚宴在龙鼎酒店举办,余宴川来过这里很多次,兜里还揣了张这酒店的VIP卡,都是当初从谭栩那里骗来的。
余宴川不太喜欢出席这种活动,大夏天一群人挤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内,不是看表演就是听发言。
但余兴海在来之前耳提命面,让他多留点心眼,一场宴会能谈出来不少人脉,很多事他不方便下手,还得交给孩子辈的来。
余宴川敷衍地应着。
他有许久没穿过西装了,细细想来上一次还是毕业答辩的时候。
在花店工作一年倒是把身材练得不错,平时穿着宽松的T恤看不出什么来,换上西装勒出宽肩窄腰,看着确实别有味道。
他被余兴海的助理按着给一头杂乱无章的头发打了发蜡,齐整地向后梳去,露出了往日藏在碎发里的眉骨和额头,侧脸轮廓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