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现金消费,要么是直接存进了其他卡里。
余宴川没能想明白这一举动的意义,他不觉得这是为了防调查,余兴海一个老狐狸多得是办法掩盖住给qíng • fù转钱的行径,毕竟这些年他们任谁也没发现端倪,没有必要用这种招摇的办法。
手机又响了起来。
谭栩:它应该没救了。
余宴川把注意力从满屏幕的数字里抽出来,谭栩简直是性情大变,以前住一起都收不到他的消息,顶多是发一句没带钥匙,现在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开始给他发废话了?
虽然是一些看上去带着别扭和嫌弃的废话,他仿佛能够透过屏幕看到谭栩那张臭脾气的脸。
余宴川:怎么弄的?
谭栩:洗菠萝的时候手机掉水池里了。
余宴川没太理解洗菠萝是什么意思:什么洗菠萝?
过了几分钟,谭栩发来一张切好的菠萝的照片。
余宴川:泡盐水了吗?
谭栩:泡了。
好像在给自己儿子发消息,余宴川本不想操这个心,但他总是感觉谭栩一个人生活迟早把自己杀死。
余宴川:多泡会儿,把酶杀干净,不然菠萝会把你吃掉。
对面沉默了。
余宴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把桌面上的几页表格最小化,点开了另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里是分公司现任全部职员的简历,他直接搜索到了Jeff的那一份。
Jeff是华裔,中文名叫陈杰夫,毕业于曼城本地顶尖院校,在公司干了三年了。
余宴川看着他的初中院校名字,居然觉得这一串英文字母有些眼熟。
是林予的那所学校。
Jeff年长他们几岁,他和林予定然不会是同级生,但身在同一所学校已经足够可疑了。
既然Jeff跟林予勾搭上,看来在这里的调查是指望不上他了。
昨天他搭着于小姐的人脉认识了一个本地的大学生,据说闭上眼就能把整座城市的卫星地图画下来,还掌握一手好电脑技术,入侵一些防火墙不厚的网站轻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