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谭鸣打来的,他着实不是很想接。
接通后的第一句是谭鸣问:“怎么一直不接?”
谭栩说:“手机掉水里了,刚把卡拔出来换到旧手机里。”
谭鸣没有问怎么掉水里了,而是单刀直入地切进主题:“夏令营你不去了?”
“不去了。”谭栩倒在沙发里。
“保研本校?”
“不一定。”谭栩无所谓地说,“说不定要考研出国呢。”
他说这话不是为赌气,当初是谭鸣亲口告诉他,余兴海准备培养余宴川以后长留分公司,让他对异国早点做打算,那时候余宴川对未来摇摆不定,他也没办法做出明确规划,如今余宴川直接飞去了曼城,他如果去留学倒也方便。
谭鸣罕见地噎住了,他质疑道:“你决定了?爸妈希望你考出国,你为此离家出走到现在,现在确定要妥协?”
“我离家出走是因为我不想成为谁的第二名,我的路我自己走,跟留不留学没有关系。”谭栩说。
谭鸣没有反驳他的话,他对谭栩的不满习以为常,半句不解释地换了话题:“你下周去见余宴川,记得提防他身边的有一个负责人,那个叫Jeff的。”
“你查他啊。”谭栩明知故问。
“如果你不去我就不查,但是你去,就代表余宴川遇到的任何潜在危险都可能影响到你。”谭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