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嘉一脸麻木:“你也没有时间,把它给我,我了解过很多关于养小狗的知识,会先带它去医院,再给它找家人。”
傅司年已经把狗抱在怀里,身上的西装被沾了一点菜叶子的碎屑,却依然淡定高冷,仿佛那个不是菜叶而是钻石。
“抱歉,我有。葬礼办完以后,我会退圈,回公司上班,时间比你稳定很多。”
落嘉心里其实是很吃惊的,傅司年的演艺成就是多少圈里人梦寐以求的目标,甚至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
同为艺人,把他当作一个陌生同行,落嘉有时候暗暗地想,如果能达到傅司年百分之一的成就,他的一生也算有意义,也算青史留名。
现在,傅司年竟然说放下就放下。
不过落嘉很快就先想通了。
艺人始终是圈里的食物链低端,就算做得再好,也不过是资本手上的一枚棋子。
傅司年重利益,怎么可能甘心被他人所控制,他当然要争取做操控棋局的人。
不对,他姓傅。他不是棋手,他生下来就已经坐在了裁判席,宣布规则,检控棋局,审判结局,他是从来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傅司年。
落嘉看着傅司年怀里的小狗,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好好地养它吧,新鲜感过了不要把它扔掉,告诉我,我会管它的。”
说完,落嘉就站起来,打伞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傅司年在身后,怀里抱着小狗,一直看着落嘉离开。
落嘉走着走着,忽然回头。
傅司年的手紧了一瞬间,眼神盯着回头的落嘉,眼里竟然带上一点期待的色彩。
怀里的小狗被抓痛了,郁闷地嗷了两句。
傅司年稍微松了一些力气,面上一片平淡:“怎么?”
“伞,我会寄回公司给你的。”
“不用了。”傅司年浑身的气场低落下去。
落嘉转身欲走,拿出电话,正在嗡嗡震动着,落嘉看了一眼手机,回头对傅司年说:“再见。”
“你非要跟我算那么清楚吗?”傅司年对着落嘉的背影,低声说。
“是的,毕竟你是傅司年。而且我们之间,只剩合同了,还是算清楚点好。”
落嘉回头,微笑着说,“免得我又被按着脖子签合同。人生苦短,一年也很珍贵,浪费的话很可惜。”
傅司年眼睛一眯,看到落嘉手里的来电显示,那两个字犹如针一样扎着他的眼睛,落嘉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他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愤怒涌上心头,撞得他的心脏又酸又涩地,疼痛难忍。
在雨幕中,傅司年撑着伞的手指指骨骤然凸起,眸色骤然变深,他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轻声道:“是么,跟我在一起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