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郁头一回被发配睡客房,他这人不算认床,但客房靠近夜里笙箫的邻居,嗨得他脑袋要炸。
任希则是震惊又茫然,为什么褚郁知道崽崽的存在,能够这么淡定的不问东问西?
还是说戴哥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又给他添乱了?
次日。
太阳照常升起,光线四溢。
阳光明媚到刺眼,褚郁抬手盖在眼皮上,久久才能适应满屋镀上的金黄。
他起身,牛奶色的腹肌充满色气,意识反应到单人单床,失神且不习惯。
想到下午还有品牌方爸爸的活动,得出席现场。
褚郁顺手捞过阳台晒的衣服,要去洗个澡,离开房间,浴室传出清晰的哗哗水流声。
褚郁一惊,少见任希醒得比他还早,半晌,那水流声又停下了。
褚郁不知在想什么,倚在门边不动弹,等任希开门并钻出蒸腾雾气时,被他吓得朝里一缩。
嘭
玻璃门被用力砸上。
“你走路没声的?”任希隔着门捂心口,“吓我一跳!”
褚郁纳闷:“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任希:“……”
任希垂下眼,对上被雾气覆盖的全身镜,模糊的光线是他的□□精瘦的身体。
睡眠不佳,又被一通电话吵醒,他进浴室前忘记带浴袍了。
肚子已经微微凸起,明显得很。
以往都是在光线不明的情况下,做亲密无间的事,光天化日被褚郁看到,饶是他也会难为情。
相隔着门,褚郁先是觉察不对劲了。
“怎么了?”他问,“哪里不舒服?”
任希:“你帮我拿一套睡衣。”
褚郁:“嗯。”
他长腿几步路,轻车熟路地进到任希房间,选妃似的挑了那套真丝睡衣。
再折返,褚郁曲手指轻叩了下门,一只手伸出来。
褚郁怀疑任希病情严重:“你的病好点了吗?”
任希手上一抖:“谁说我有病?!”
“……”褚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拜把子的哥。”
说来,他也觉得自己挺有病。
当时在车上被戴司牵着鼻子走,紫鸢别墅区又大,被绑在一起的煎熬,堪比扔他下油锅。
而后戴司朝他解释,所谓的“陪”不是他想的那种,只是任希生病了,作为拜把子的哥要来关心照顾,顺便谴责一番他这个不够贴心的金丝雀。
褚郁解释后,听浴室里的声响,微微拧眉:“哪里不舒服?医生来过了没有?”
任希嘭地甩开门:“他才有病!”
褚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