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看起来是个完整密闭的空间,实际每个大办公室的右侧都有一个小型盥洗室,中间用书架或者玻璃隔断,保持住办公室的严谨氛围,盥洗室内的灯光和办公室的灯光要求不同,以温和剔透为主,陶瓷洗手池上方则是一块硕大的圆形半身镜,被擦得纤尘不染的镜面在灯光下像一块剔透的水晶。
沈宴解开制服衣扣,从第一颗,第二颗,到第三颗,到了适合剥开的程度,抬手将衣领拉开,再解开两颗衬衣扣,微侧头露出脖颈查看自己脖颈旁的伤口。
并不严重,只是被抓破了一点皮,留下三点红痕在肌肤上,只是他肌肤雪白,三个破皮的小口旁还晕开了一圈淡淡红痕,让这些红痕看起来分外明显,有些夸张。
沈宴取出镜子下的小架子里放着基础的伤药膏,打算随意抹一些加速愈合,他们成长过程中该接种的针剂都接种了,除非分化问题和基因疾病,这些小事都不值得去一趟医院。
拧开盖子,指腹沾了一些湿软的药膏探进衣领里。
一道声音忽然传来,带着一些意外:“沈指挥长……在做什么。”
沈宴手指一僵,抽.出还沾着药膏的手,用毛巾擦拭干净后拢起衣衫才转身看向来人:“席上将,不会敲门吗。”
席归渊站在门口,微冷的面孔上看不出神色,只一双眼眸看了进来,落在他身上。
“敲了,不过指挥长似乎没听到。”
沈宴进来时没想过会有人突然进来,门扉大敞着,站在门外能毫无阻碍的看见内部的所有结构。
席归渊的目光下移,落在沈宴脖颈间,他虽然将衣襟拢起了,但衣扣还没扣上,露出一点沾着药膏的侧颈。
那药膏是ru白色的,粘稠的细点沾在白皙肌理上,还有一些沾在了衣领上,席归渊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衣领,示意他:“弄脏了。”
他是来和沈宴说事的,敲门后没人理睬他就直接进来了,他知道沈宴在里面,想他不回应大概是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上次看见沈宴脱衣还是因为信息素热潮,他将外衣褪了一半,嘴里咬着针剂卷起了衬衫衣袖露出一段雪白的小臂。
此刻却是将领口打开微微向下剥,深色的制服衣襟向两边拉开,柔软雪白的衬衣也微敞,像一朵被半剥开的花苞,花蕊便是探出衣领的脖颈。
沈宴看他轻轻点在衣襟上的动作,楞了半秒随即指节在衣领上快速揩过,一颗一颗扣起衣扣,从衬衣到制服,没一会便恢复到了包裹严实一丝不苟的模样。
他的心跳得有些快,其中不乏对席归渊的提防,席归渊已经变得比过去更恶劣,身为一个成熟的Alpha他会用Alpha特有的手段来对待他,整理好衣领,沈宴确定自己此刻的姿态无可指摘,才抬眼望向他。
“有什么事。”
他站在剔透柔软的灯光下,尽管表情清冷严谨,也无法让人忘记他方才衣襟微敞露出来的小片风景。
席归渊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他侧颈上,看着那块被制服和衬衣严密包裹住的地方:“什么伤。”
他出现后沈宴便将衣衫合拢了,但衣襟没扣起的缝隙间能看见一点泛红的边缘。
脖颈,红痕。
席归渊眼眸微暗,跨上前一步逼近了沈宴,盥洗室并不算宽阔,他一踏进来更显得逼仄,整个空间似乎被他占据了,信息素在空气中淡淡蔓延。
沈宴自从昨天被撕掉信息素贴后,今天早晨也没有再贴上,此刻后颈泛起一阵麻意,让他后退了一步。
“你做什么。”沈宴眼眸中有了一丝愠怒:“席归渊,你逾矩了,你没有权利检查我的身体。”
被猫抓伤的小伤口有什么好看的,沈宴在想他到底是想看伤口,还是只是想找个借口剥开他衣襟,这个想法让沈宴捏紧了拳头,眸光凝结成了冰,直直盯着正朝他逼近过来的席归渊。
他的眼神冰冷而激烈,静静凝视着他,带着锋刃的寒冰,席归渊被沈宴的眼神刺了一下,目光下落,落在他身侧握起的双拳上,修长的指节紧握,骨节出肌肤紧绷微微泛白。
他让他慌乱了。
席归渊脚步停顿一瞬,向后退了一步,侧身让开了通道口的路:“AK48后续资源规划的要重新做。”
沈宴暗暗深吸一口气走出盥洗室,从他身旁擦过时肩膀碰到了他的衣襟,他只当什么都没有,将心思全数收回在公事上,眉头微皱:“不是早就规划好了吗,第一次审批都通过了,资源规划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