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
闻归的声音陡然一冷,厉声打断了徐时还没说完的半句话,吓得徐时那边也跟着静了几秒,意识到闻归是真的生气了。
“哎……不是,你别、你别生气啊,我以后不提了,怪我怪我。”徐时有些慌张地给闻归道歉,一边道歉一边暗骂自己这张嘴怎么就是控制不住犯贱呢,明知道闻归现在最看重他家那位教授,最听不得以前说的那些屁话,但自己怎么就是忍不住呢!
徐时干咳了两声,收起了原先懒洋洋的模样,正色道:“不过我提前和你打个预防针,既然上次我给你的抑制剂都没用了的话,那就真的没什么办法了。你这个信息素失控大概率还是心因性的,外部干预的效果有限,你最好还是赶紧把自己的心结解了才是正事。”
闻归听完,跟着沉默了一会儿。
徐时说的话他自然明白,他也知道自己的心结是什么,但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他也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找徐时检查控制了。
闻归苦笑了一下,放缓了声音:“我知道,麻烦你了,我周一下午三点过去。”
“知道了。”
徐时挂断了电话,缓缓呼出了一口长气,拍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后怕。
闻归刚为了让他闭嘴可是直接用上了Alpha的威压,拜托,他只是个普通又无辜的Omega,差点没一下子给这位大哥跪了,现在他脑袋里还一阵一阵地胀得疼着。
果然,谨言慎行,古人诚不欺我。徐时闭上眼念了句佛号。
挂了电话,闻归靠着窗边,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徐时是他多年的好友,也是他一直以来的主治医生。其实细算起来,他信息素失控、易感期不稳的情况从几年前就开始了,只不过他一直用抑制剂压着,也没出什么问题。
但随着时间流逝,闻归的症状越来越重,普通的抑制剂已经无法起到作用,于是他就从徐时那里开了现在用着的强效抑制剂。
因为效力太强,副作用也重,这款抑制剂作为处方药只能从医院拿到。
而现在,竟然连它都不管用了。
闻归掐着自己的掌心,用疼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不过还好,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闻归在窗边吹了会儿风,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之后,才又重新打开了麦克风,看起来心情还算愉悦地往厨房走了过去,一点也看不出刚刚他心里的挣扎。
走进了厨房,闻归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架子后面的摄像机,干脆直接对着它和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闲唠嗑了起来。
“说真的,节目组这些摄像机放的是真的一点也不隐蔽。看,我这不就又抓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