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归稍显犹豫了一下：“可是这个……”
是我送给你的。
闻归把剩下的半句话默默地咽了回去。
裴知故看他这副样子，忽然轻笑了一下，抬手帮闻归拂掉了他肩膀上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一根绒毛，低声说道：“没关系，你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
裴知故放下手，声音微顿。
“很宝贵，我也很喜欢。”他说，“谢谢你。”
闻归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情不自禁地别开了视线。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头发，他弯下身拎起玩偶，不太习惯地轻咳了两声：“知道了。”
说完，他就带着这个玩偶走到了一直不肯离去的小姑娘的身边，吓得小姑娘又往后缩了缩。
闻归半蹲下来和她平视着，弯起眸子温和地笑着说：“你也想要玩具吗？”
小姑娘抿起嘴巴，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闻归拿过身旁的玩偶，递到了她的面前，说道：“那这个就送给你了。”
半人高的金毛玩偶几乎要和小姑娘一般高，小姑娘有些受惊地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妈妈，在得到鼓励地点头之后，才缓缓地伸手接了过来，然后声音细弱地说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