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现在陷入了被动发/情,他知道他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地被燃烧殆尽,他知道他根本无力抵抗一个处于发/情/期的Omega带来的影响,他知道他的病已经处在了即将爆发的边缘,他知道如果继续这样僵持下去他的精神可能也会濒临崩溃……
他知道。
可是……
闻归垂着受伤的手臂,用另外一只手拨通了导演李盛的电话。
他说:“我房间里有一个正处于发/情/期的Omega……”
打完这个电话后,闻归就把手机扔到了一旁,连带着领口的微型麦克风一起也被他捏碎了丢到了一边。
房间里没有开灯,闻归只能数着自己的心跳计算时间。可他的心跳频率太快,总是两三下才能算作一秒。可闻归还是自顾自地数着,一只手拿着玻璃碎片,一只手垂在身前,玻璃碎片随着他心跳的频率一下一下地轻轻晃着。
闻归闭上了眼睛,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经离他远去了。他的嗅觉、触觉以及听觉,所有的感知都渐渐变得飘忽起来。
他还是能够听见门后传来的嘈杂混乱的声音,还是能够闻到空气里散也散不去的奶油香气。
可这些纷乱的信息在他的脑子里组建不出任何一条有意义的片段,他坐在门的后面,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
节目组的人好像叫来了医生,那个处于发/情/期的Omega被带走了,楚存星和许停舟他们应该也被自己的伴侣带回了房间。
虽然他有意在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但对一个正常的Omega来说已经足够危险……
有人在敲他的门,是医生也可能是工作人员,一遍一遍地敲着,敲得他头疼。
那个Omega留下的信息素到处都是,一阵一阵的奶油香勾着春雪也平复不下躁动。
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被动发情会这么难熬,胸口闷得难受,说不出是神经在疼还是身体在疼,痛感和快感交织在了一起,不住地在他的脑海里勾勒出犬牙穿透Omega腺体时柔软的触感。
成熟的腺体里储存着腺/体/液,在被刺破的一瞬间会散发出Omega身上香浓的信息素,它们会和Alpha注入的信息素融合,最后流过Omega的全身……
只是想象了一下,闻归就不可控制地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拿着玻璃碎片一下一下地划着自己的胳膊,血流在他的衣服上,铁锈味和奶油味混在了一起,以及凛冽的春雪。
闻归的呼吸间都带上了血腥味。
他快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