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瞳的眼睛里平静地倒映着狩猎者的狼狈,在这一刻起,狩猎者和猎物就永远地颠倒了位置。
苦山茶的微带涩意的信息素笼罩在裴知故的颈间,闻归凑近能闻到他身上混杂着栀子花味的淡香。
好香。
好想咬。
闻归微微张开了嘴巴,露出了为刺破腺体而存在的犬牙,Beta的信息素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最好的催化剂,搅动着房间里燥热不安的空气。
砰。砰。砰。
闻归的牙齿碰到了裴知故裸露在外的脖颈,牙尖和肌肤相碰被压得微微下陷,可就在他的犬牙即将要刺穿皮肤咬进腺体的一瞬间,闻归忽然松了嘴上的力气,然后轻轻地、轻轻地……
在裴知故的后颈上落下一个极度克制的吻。
他说:“可能会有点疼,吱吱,忍一下。”
说完之后,他抬起手按住了裴知故的后颈,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耳垂,接着下一秒就直接用牙齿狠狠地咬了上去。
“嗯……”
裴知故下意识地皱紧眉头,脖颈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刺痛而条件反射一样瑟缩了一下。
但闻归的牙齿还咬在他的腺体里,不容反抗地、充满占有欲地咬住了他。
像是咬住猎物的狼,随时可以咬断他的脖颈。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