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不干事都被董事局里的几个亲戚气的每日血压飙升,郁上却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们会来这么一出,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因为不能早早回家而觉得非常不爽。
“郁上,兄弟劝你一句话,真的别他妈干了行吗?他们想拉着子公司一起回归房地产就让他回归好了,你带着你的人才单独出来弄个新的不香吗?你给老东西留个念想,把你哥心心念念的公司保下来想再传给他儿子,但这里边其实已经是蛀牙一堆了,败落是迟早的事,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扛得住吗?”
郁上眼睛又开始不舒服,最近看的东西太多太复杂,他有时候抬头的时候忽然会觉得右眼又有一点模糊的迹象。也打电话咨询过医生,初步诊断是过度疲劳。
按按太阳穴,他答非所问:“郁文轩有再找过夏衍麻烦吗?”
李岩说:“我哪知道,我都好久没见过小衍衍了。”
郁上按头的手顿了一下,“什么叫好久没见夏衍,早上不是你送的?”
是在那天晚上,郁上在公司的时候收到夏衍的信息,说明天别再送他,他坐李岩的车走。问他为什么,他只说总要和郁文轩相处。郁上也没多说什么,磨合是必须的,况且李岩在,他是觉得夏衍受不了什么欺负。
告诉夏衍如果有事就来找他,夏衍也点头答应了,他没看出什么不对。
李岩还奇怪,“我送什么?我去接的时候人都不在,他跟我说以后你送他,叫我别管了。”
郁上无语地拍了下桌子,然后拿起车钥匙,独自下了楼。
“你去哪啊哥们?”
郁上头也没回,“堵人。”
那日郁文轩和夏衍的争吵大家都看在眼里,夏衍变得沉默不语,走到哪里都觉得有人在偷偷看他议论他,于是这周变得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悄悄地来去。
月考刚刚考完,加上国庆长假来临,同学们考完最后一门考试,都在兴奋地收拾书包走人,扎堆地商量出去旅游逛街,吵得班里一句话都听不清。
学委在一旁静静看了夏衍很久,看他有点失神地在那里扫地,将一片垃圾扫起来又掉下去,实在看不下去,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啊,”夏衍吓一跳,“怎么了?学委。”
“夏衍你到底怎么了,这一周都不怎么和我们说话,也不爱跟我们玩?”
夏衍觉得难为情,他不好意思再提起那些事,难堪地低下头,一直在揪拖把上的夹子。
“你....是不是因为和郁文轩吵架那事而不高兴啊?”
夏衍不说话,但脸上表情已经微微变了。
学委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我当什么事,郁文轩那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我高一就跟他一个班,他爱上火,又跟菜鸡一样骂不过人,所以就会乱讲话。平时他气头上说什么我们都当放屁,以前他跟我们班一高个子男生因为杂事吵起来,他还说人脸长得跟鸡屁股一眼,又油又腻,气的人追着他打了一学校。”
学委这些天在夏衍眼里已经一点初识时的斯文气都没有了,他呆呆地看着大笑不止的女生,问:“所以,我和他吵架,你们....都是当笑话看啊?”
“也不全是。”
夏衍又夹紧了屁股。
“你请假没来那天你还记得吗?有人在班里问夏衍怎么了,隔壁班那个总爱八卦的坏东西恰好路过,说你跟高年级那肌肉男结婚去了,郁文轩当时一听就站起来拍桌子,好大一通骂,直说的人家都没脾气了,就大叫关你什么事?”
“夏衍是住你家里睡你床上吗?你这么清楚?”学委给他模仿郁文轩的样子,自己先笑的扶腰,“你不知道郁文轩那脸当时红成什么样,他还骂人家鸡屁股,自己那个才是。所以等你来了就把气撒你身上呗,他之前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停了停,学委又有点好奇地问:“所以你们那天到底吵什么啊?我就听个什么床什么的,还有什么上上下下,小九他们传的更离谱,说是你舅舅娶了他小妈,所以你两看不惯眼什么的,还有的更离谱,说他是想抄你卷子你没给抄,所以就转头诬陷你给女孩子写情书。”
“.....”
夏衍也觉得很离谱。
他居然为了这事不敢抬头,居然以为大家都将他家里那些繁琐复杂的事情理清楚了,然后来笑话讽刺他。
太离谱,整个就一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是七点,郁文轩已经被李岩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