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迟荣冷哼一声,“别骗我了,你要是一个人,那你嘴上是怎么回事?”
迟曜一惊,拿出镜子照面,才发现嘴唇又红又肿,尤其是下唇,都被咬破了,赫然是昨晚进行所谓“信息素适应”留下的后果,舌根处到现在还微微发苦,他皱着眉,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龙舌兰味的牛奶。
迟荣继续苦口婆心m'm嚯ge氵夭艹冫欠道:“你明年就18岁了,是成年人了,不要天天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了。”
“怎么不三不四了?”迟条件反射地曜瞥了乔信风一眼,总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又跟他爸说了什么。
“你前段时间带回来的小孩,不就是个欠高利贷的人的儿子吗?这回虽然不知道你m'm嚯ge氵夭艹冫欠又带了什么人回来,但一看就是个不自重的,大半夜跑别人家厮混,像什么样......”
迟曜打断了他爸的话,定定地问道:“所以说,你在监视我、调查我身边的人?”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乔信风放下刀叉,淡定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照常做好了劝架的准备。
不料这一次,迟曜并没如他预想那般爆发,而是非常配合道:“知道了爸,我不会再和他们往来了。”
在一家人惊愕的目光里,他挎上自己的单肩书包出了门。
“齐叔,开车去学校吧。”
车窗外的风景还是老样子,但迟曜的心境却已经大不同。
没错,要是从前的他,一定会和他爸大吵一架,恶化本就紧张的父子关系。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得到了冯路易的保证,不用再担心性别的问题。
唯一的顾虑,就是在手术秘密完成之前,必须要低调行事,免得被他爸发现什么端倪,所以他必须假装顺从。
信息素适应并不需要太频繁的亲密接触,重点是双方要长时间待在一起,在学校他们是同桌,省去了大部分麻烦。
周末和放学后,既然不能带冯路易回家,那就去别的地方。
他选中了一家客流量较少的手冲咖啡厅,既安静没人打扰,就算被他爸怀疑,只要如实说是学校的一对一帮扶活动就行了。
迟曜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冯路易也没有意见,其实要不是迟曜一提,他差点忘记了还有帮扶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