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啪一声,扫帚没抡任南野脸上,宋玉风眼疾手快侧过身,张开双臂护着任南野,像张安全牢靠的捕网。
扫帚杆狠狠砸在宋玉风的肩上,砸得空心响。
“你怎么打人呢?”李白见状,随手抓过旁边的收音杆,急匆匆的往这边跑。
迟斌胡乱挥舞扫帚,一脚一拐地追着人跑:“这是我家,我爱赶谁就赶谁。”
宋玉风没还手,用眼神示意李白别轻举妄动,拉着任南野满院子躲。
“成天跟个癞皮狗似的蹲我家门口,再不走我就报警了。”迟斌行动不便,只有第一棒下了狠手,后面每挥一次就踉跄一次。
“迟先生,有话好好说。”
任南野护着宋玉风,宋玉风也护着他,两人都有点狼狈。
迟斌追了两圈就跑不动了,杵着扫帚杆大喘气,”没什么可说的……我不想见到你们……也不想接受什么狗屁采访……”
说罢,又要挥扫帚。
这时左侧方忽地闯进一只老黄狗,汪汪狂叫,纵身叼住迟斌的裤腿,像要阻止他。
是进村路上,任南野救的那只。
“干啥?”迟斌不理解自家的狗此举何意,低吼:“松开我。”
黄狗呲牙,使劲把迟斌往后拽,看起来就像在保护任南野一行人。
迟斌跟它挣,黄狗的腿还在流血,拉扯中牵动伤口,嘴里发出了呜呜声。
余光中瞥见点鲜红,迟斌停下动作,笨拙的蹲下察看他伤口,“咋啦?腿咋伤的?啊?”
狗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它见主人眉间戾气消散,便松开了口,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冲他摇尾巴。
迟斌手忙脚乱的给狗检查伤口,心疼的皱起眉头。
“没多大事,那腿就是被荆棘刮了下。”任南野气喘吁吁的说:“给它上点药就行。”
迟斌扭过头,问:“你还懂这个?”
任南野还没接话,李白就抢先说道,“你家狗就是他给救的。”
迟斌的狗叫虎牙,养在身边十多年,迟斌身边没亲人没朋友,只有虎牙一直陪着他。听到李白的话,他眼珠一转,联想起虎牙适才的举动,像是明白过来,面上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这下不好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