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还署了名。
易淮扫了一眼,颐指气使道:“写易淮爸爸。”
写字总比亲口叫来得容易,奇趣蛋于是又忍气吞声地写了个“爸爸”,圈起来用箭头指到易淮的名字后面。
奇趣蛋刚要把字条递给易淮,祁航直就阻止了他,淡淡地说声:“拿着,举到胸前。”
奇趣蛋只好按他说的做了,祁航直摸出手机,正对着他拍了一张。
拍完之后,祁航直把手机收起来:“如果你不希望这张照片被别人看见,以后就安分点,知道么?”
奇趣蛋赶紧点头,朝身后两个满脸晦气的马仔一挥手:“还不快点儿跟我一起滚蛋!”
三个人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了,野球场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只剩下了易淮和祁航直。
易淮这才想起来要跟祁航直道谢,他微微仰起脸看向对方:“今天,谢了啊。”
顿了顿又道:“你打球挺牛逼的。”
祁航直没接话,过了一会儿忽然问:“为什么跟他打架?”
易淮能听明白对方指的是奇趣蛋,他沉默片刻,然后用轻松的口吻道:“他说我是罪犯的儿子。”
话一出口,易淮忽然想起来现在他身处的是书里的世界,他的父亲应该不是原来那个人,奇趣蛋也只是长了一张同跟他打架的混混一样的脸,而他把实话脱口而出,大概是因为刚才那场球打得太紧张刺激,汗水是真的,疼痛是真的,让他一瞬间忘记了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其实不认识那个混混,跟对方打架是因为看到那人在胡同里调戏小姑娘,小姑娘害怕得快哭了,他便冲上去给了对方一拳。
小姑娘趁机逃跑了,而混混在惊愕之余,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那个罪犯的儿子吗,你爸贪了那么多钱,把你妈跟你一块儿卖了都还不上吧。”
虽然易正臣的案子没那么夸张,听说过的人也不太多,但这些混混在社会上交游广,不少弟兄都是牢子里放出来的,认得他爹和他不是什么稀奇事,易淮一口气堵在胸口,挥拳就砸了过去。
然后他就头磕着墙倒地穿越了。
好在祁航直看起来对原身的家庭情况一无所知,听他说完之后就只是怔了一怔。
易淮不希望对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清了清嗓子道:“你问完该我问了吧,为什么要帮我?”
祁航直回过神来,抬了抬眉道:“怕你还不上饭钱。”